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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巫峡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猢——嗷嗷嗷汪!”


车里鸡飞狗跳,轩何志道:“迟小多!把你的狗牵一下……”


“不要吵了!郎犬!”迟小多说。


“叫老板娘!”黄杉怒吼道:“谁准你叫名字!简直太无礼了!”


“我他妈要咬死你!”郎犬摇身一变,变成人,朝轩何志扑了上去。


“都给我闭嘴!”项诚炸雷般一声怒喝。


所有人静了三秒,紧接着轩何志开始大叫,郎犬完全无视了项诚的警告。


加长宾利靠边停下,车门打开,轩何志和郎犬被踹了下来。


“别!等等——”


轩何志追着宾利狂奔,郎犬变成狗,汪汪汪地追在后面。一人一狗,夺命狂奔,宾利不紧不慢开了一公里,才再次打开门,郎犬和轩何志都吐着舌头,筋疲力尽地爬上了车。


“这样就好了。”迟小多满意地说:“没力气打架了吧。”


轩何志:“……”


车终于离开了北京市,在一个高速路口停下,一辆越野车驰来,项诚拎着包,众手下在车前等着。


“辛苦你们了。”项诚说:“接下来,大家各自分头行动。”


“是,大……老板。”黄杉带领手下一起鞠躬。


“补给都准备好了。”一人说:“就在车后座。”


项诚和迟小多换车,轩何志与郎犬也钻了上来。


“不许打架。”迟小多再次警告道,拍了拍郎犬的脑袋。


郎犬:“哦。”


迟小多把手机递给他,郎犬有手机玩,暂时把轩何志的内丹之仇抛到脑后去了,轩何志裹着毯子,在最后一排睡觉。


“不管他们了吗?”迟小多回头看路口的一群妖怪,妖怪们纷纷抽出手帕,在寒风里动作整齐划一,朝斜上角连挥三下,送别巴蛇大王与皇后。


项诚解释道:“带太多人,妖气太明显,容易暴露目标,也容易带来麻烦。我让他们分散行动,反正他们可以坐飞机。”


迟小多嗯了声,项诚开夜车,在高速路上飞驰,顺手开了音乐。


“纵使流年飞逝……”


“芳华老去,我依然爱你,一如往昔……”


迟小多想起郑衾说的血魔体,说:“妖怪的生命是长生不朽的吗?”


“不用担心。”项诚随口道:“我们不动明王和普通人一样,会老会死。”


迟小多哈哈地笑了起来,盯着项诚的侧脸看,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项诚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侧头看了迟小多一眼,又转头专心地开车。迟小多确实在想,项诚身上有妖魂,万一活个几百年,自己只能活七八十岁,不是好惨。


“和你在一起一天,才算活着。”项诚说:“孤冷凄清,活再久又有什么用?我们都是凡人,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子。”


迟小多又说:“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项诚挂档,过收费站,答道:“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我觉得陈真看得很开。”


“他不看开不行。”项诚说:“现在已经用排除的方法,筛掉三个了,小多,不要怪我说得不好听。”


迟小多沉默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齐尉不是坏人,轩何志是郑衾派来的,属于郑衾那一派,自然也没有恶意,陈真帮助了他们,周宛媛听她老爸的,陈真没有出卖他们,也就意味着周茂国没有采取什么举动。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可达了。


可达也一直没和他们联系,虽然说联系不上,迟小多已经换了个手机,但是想想还是有点难过。


“格根托如勒可达是老佛爷的人。”轩何志在最后一排说:“我怀疑他出卖了你们。”


“我觉得不是他。”迟小多说。


“为什么这么说?”项诚问。


迟小多说:“感觉不会是,他是个很单纯的人。”


轩何志嗤笑道:“装的,真单纯还管外勤部?早就被驱委那帮人囫囵吞了。”


“格根托如勒装没装我不知道。”项诚随口道:“不过你挺能装的。”


轩何志说:“冤枉!我没有装!”


迟小多笑了起来,项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朝迟小多说:“看情况吧,他给你电话,你还是接。”


迟小多嗯了声,项诚进入河北地界,找了家酒店先住下,就像旅游一样,第二天早上继续上路。


从北京到丰都约两千公里路,全程开车下来还是有点累的,项诚和迟小多便边玩便开,像在自驾游一样,看到漂亮的风景还下车去,让轩何志举着手机,给两人一狗拍景点照。


“我想死你了……”项诚抱着迟小多,趴在车里。冬日艳阳高照,轩何志去野外溜达,郎犬则去自己遛自己,项诚便打开车门,把迟小多压在第二排,在他脸上,脖子上亲来亲去。


“脖子以下……不可以那啥啊!”迟小多说。


“我都要憋疯了。”


“现在还不行吗?”


“不行……”项诚让迟小多夹着自己的大腿,两人隔着长裤蹭来蹭去。


“我帮你用手可以吗?”迟小多亲了亲项诚的脸。


“这样蹭一下就行。”项诚的呼吸都在发抖:“昨天晚上差点没控制住爆了。”


迟小多哈哈地笑,昨天晚上在酒店里做了春梦,抱着项诚蹭来蹭去,项诚只好又跑去洗冷水澡。


“轻点……”


“这里舒服吗?”迟小多一手伸进项诚运动裤里,把那个掏出来一点,拇指按着湿透的前面,来回打圈。


“嘘……”


项诚吻着他,缓慢地抽动,那粗大之物在迟小多的手掌里来回滑动,迟小多说:“我用嘴可以吗?”


“算了。”项诚居然有点不太好意思。


“来吧。”迟小多推推他,让他起来,笑道。


“这样有感觉……”项诚撩起毛衣,让迟小多亲他的胸膛,结实的胸肌前已硬得和铜豆一般,迟小多亲吮了下,项诚又嗅迟小多的头发,和他蹭来蹭去。


正在他快要射的时候,突然间背后一只狗扑过来,乱扒乱吠。


“郎犬!”迟小多怒吼道。


郎犬差点把项诚的裤子扒下来,项诚登时火气,要过去踹他,郎犬却绕着车跑了一圈。


“别打它……”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一分钟后,郎犬的嘴巴和四肢被外套捆着,眼睛被布蒙着,侧躺在原野上,完全没法再到车上来了。


项诚横躺在后座上,一脚踩着车窗,背靠车门,迟小多趴在他胯|间,低头舔舐,不到五分钟,白液溢了迟小多满嘴。


“唔。”迟小多出去漱口,漱口回来,项诚笑着整理衣服,抱着他,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几口。


“我我我……我不用了!”迟小多按着自己的裤子,项诚一手扭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运动裤直接扒了下来。


“啊……”迟小多面红耳赤,看着项诚低头,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快意,项诚的技术有点粗鲁,动作却十分直接,迟小多既紧张轩何志会回来,又被项诚的动作控制着,没几下就……


“不要吃进去啊啊啊!”


“味道不错。”项诚说:“还有吗?再来?”


迟小多:“……”


外面传来轩何志朝郎犬说话的声音,项诚马上给迟小多整理好衣服裤子,搂着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在车后座说情话,轩何志上车时一脸懵懂,项诚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圈嘴唇。


“有时候我在想……”


越野车沿着大路驰骋,离开河南,前往湖北。


“什么?”迟小多说。


“如果能这样,一直在路上。”项诚朝迟小多说:“再把后座那俩烦人的家伙扔了,就是我希望过的生活了。”


迟小多笑了笑,说:“等这件事办完了,咱们就回广州去。”


“嗯。”项诚答道。


天之涯,地之角,晴朗的天空下,仿佛这个世界里,喧嚣的烦恼都一瞬间离他们远去,那些熙熙攘攘的人际关系,未来即将降临的危机,都与他们不再相干。迟小多刚开始还总是担心血魔,担心驱委,担心项诚体内的魔种……


然而他渐渐地发现,项诚似乎从不惧怕,在他们重逢之后,项诚便觉得有了勇气,一切都是能解决的,只要他们努力。


春天来了,重庆的春季湿润无比,一进入巴蜀地界,摇下车窗,便能感觉到水汽扑面而来。


“回家了吗?”迟小多问。


“还不算。”项诚意气风发,开着车,哼着歌。


“一二三……木头人。”项诚笑着哼道。


沿途青山皑皑,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盘山公路上,长江水流哗啦作响,还有半天的路途到丰都,项诚改走国道,沿着山路盘旋。


“你家拆迁拆掉了吗?”迟小多问。


“嗯。”项诚说:“这次回去,带你去见见我的乡亲们,摆桌酒,请大家吃一顿,祭一下祖宗。”


太彪悍了吧,这样也算回家祭祖吗?


原本村里的住民都迁走了,据说迁到奉节的一个新开发区里,三峡库区经过接近两年的建设,项诚已经有点不认识路了。越野车抵达界碑时,项诚下车问路,迟小多下来溜达,和郎犬、轩何志一起尿尿。


轩何志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界碑旁的石头下,用粉笔写着一行字。


“什么意思?”轩何志问。


迟小多疑惑地看了一眼。


【陆路被封锁,改道。】


迟小多:“……”


“项诚。”迟小多找到朝山民问话的项诚,指指界碑前。


项诚看了一眼,便转身上车,倒车离山。


迟小多放出思归,思归飞走,项诚说:“见过那笔迹吗?谁写的?”


“好像见过……”迟小多说:“可我想不起来了。”


一行像是小学生的字,十分潦草,迟小多还把字拍了下来,思归飞回,全身羽毛倒竖。


“果然有埋伏。”项诚说:“这下麻烦了。”


轩何志在车后吃着泡面,说:“我怀疑就是周茂国把你们引过来的,好一网打尽。”


“我觉得不会。”迟小多说:“周老师进陈真办公室的时候,不知道我躲在桌子下面。”


“陈真这次篓子捅大了。”轩何志稀哩呼噜地吃着面,说:“周茂国又不是傻的,用他来放假消息,咱们就撞枪口上了。”


项诚突然一加速,轩何志大叫一声,面泼了满脸。


项诚刹车,另一条国道的分叉路口,停着两辆警车。


“郎犬。”迟小多把手机拿回来,说:“思归不会说话,你下车去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好几辆车在路口接受盘查,郎犬摇身一变,变成狗,跑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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