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54番:南亦冷笑,这么快拉黑了我,白小姐找到下家了?(万更
那个号码至今还保留着。
南亦觉得烦,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盒香烟,薄荷味的。
是他常抽的。
他却想起了白言尔说她喜欢薄荷味。
又伸手摸了下,口袋里还有一盒女士香烟,是好早以前从白言尔那边没收来的,不知道怎么的,他选择含住了女烟。
“喀嚓”一声点亮了打火机,走廊的灯光不是很亮,打火机的火光温暖地亮起,照亮了他清俊的脸庞。
猩红点点。
青烟缭绕了下,朦胧住了他的五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女烟分明很淡,一点都不烈,他却有些被呛到,想起了初见的白言尔。
短短的制服、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抽烟的样子落寞又勾人。
他不得不承认,他第一眼见到白言尔,其实就被她吸引住了,他几乎不会主动邀请陌生女人抽烟,可是那一天,他却起了冲动,想和她一起。
她抽烟的样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
所以,他后来就有些强硬地不让她在外面抽烟了。
他有点想她了。
那只小猫咪。
南亦很快就抽完了一根,觉得淡,又觉得烦,想也不想地又抽了根。
房间里的顾若忍着眼泪,自顾自地对南怀的电话说完了话,其实每年的话都差不多,都是诉说她的想念和怨恨。
说完了,南亦还是没有进来。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点开了南亦的微信,看到了白言尔发来的消息,“南亦,除夕快乐,分手也快乐。”
南亦还没有回她,甚至连消息也没来得及看到。
顾若的胸脯轻轻地起伏了下,心脏猛地一缩。
白言尔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她是想让小亦幸福的,想让小亦和别人在一起,可是,她莫名地不喜欢白言尔。
小亦和白言尔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忘记了她。
顾若咬了下嘴唇。
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再删掉了白言尔发来的那句话,以及她回复的那个“好”字。
她等了一会儿,白言尔都没有回复什么。
于是干脆直接删掉了白言尔的微信。
南亦正好进来,顾若有些心虚,按住了“home”键,回到了首页,笑笑,“小亦,我要睡了。”
南亦没有起疑。
因为顾若每年和哥哥说完话之后,都会有段时间的诡异。
南亦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了澡,才来看自己的手机和微信,微信没有消息,他想了想,给白言尔打了个电话。
却发现怎么都打不通。
眼眸微冷,只怕是白言尔将他拉黑了吧。
而他微信里也找不到了白言尔的微信。
这一下,南亦脸上的神色完全地沉了下来,仿佛从千年寒潭里捞了上来一般,眸光如冷刀,想要一片片地剜下白言尔。
他们分明只是吵架了,然后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就这么干脆?
南亦皱眉看了下朋友圈,就看到了宁于怀发的朋友圈。
他微信用的不多,但是一些有来往的世家子弟还是有加的。
宁于怀发的人,不正是拉黑了他的白言尔么?
南亦冷笑一声,薄薄的嘴唇冷冷地抿在了一起,脸色骤然越发阴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身体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熔炉,燃烧着沸腾的岩浆,他的太阳穴重重地抽搐下。
所以,她拉黑了他,是因为找到了下家了么?
迫不及待就想和他彻底地断开了联系?
休想!
他向来自制,不轻易动怒,也不轻易发脾气,可是今天却似乎怎么都忍耐不住,怒火仿佛要彻底地吞没他。
面前照片里的白言尔温柔又恬静,却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她似乎还从来没有给他做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南亦气得想拧断她的脖子。
*
吃完了晚餐,白言尔不想洗碗,几个大老爷们也不想洗,幸好宁于怀说明天佣人就会过来收拾。
白言尔走到了门口处。
风吹来都是刺骨的寒冷,没有戴围巾,冷气是顺着脖子就往骨髓里钻,她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了冰冷的冰块当中。
不仅仅是身冷,更是心冷。
她的眼角落下了眼泪,因为冷,在脸上划过的痕迹如同锐利的刀割过一般。
南亦答应了她的分手。
而且下一秒他就删了她,她连一句话都发不过去,冷冷地看着系统回复的“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
她紧紧地抿唇,脸色发白。
她真是可怜又可悲。
她打开了通讯录,把南亦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然后再删干净了他的联系方式。
心里的酸涩却越发浓郁。
白言尔从大衣的口袋了摸出了一包烟,冷冷地笑了下,随意地点燃了香烟,眼睛迷蒙,红色的唇,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香烟。
烟雾氤氲。
水雾弥漫。
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黯然,却有着淡淡的旖旎和潋滟,像是黑色的漩涡,让人明知道有危险,却抵挡不住好奇心,忍不住想要去尝试。
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宁于怀靠在了玻璃门上,淡淡地看着白言尔,他身上还带着室内的暖气,桃花眼水汽氤氲,“哟,白美人不玩公主风,走野猫咪风了。”
白言尔心情很不好,没有理他。
她高中是个小公主,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宁于怀还想说什么,白言尔就冷冷地擦肩而过,她在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对着大家淡淡笑了下,就说自己要提前离开了。
众人有些愣,因为大家都因为白言尔是要留下住宿的。
宁于怀凝眉就追了上去。
他从身后拽住了白言尔的手臂,对着众人说,“白美人生气了,我先带她走了。”
他强硬地拉着白言而出去,好一会,白言尔才甩开了他的手,冷笑,“宁于怀,你想做什么?”
宁于怀笑了下,“我能做什么?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抱歉,是我自己的事情。”
宁于怀还是不让她走。
她冷冷地道:“宁于怀,你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是觉得当年被我甩掉不满意么?所以非得甩我一次,才能找回你大少爷的面子么?”
宁于怀被这不讲理的死丫头气到了。
他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渣男?
心下一冷,“是啊,就是气你这个死丫头甩了我。”
白言尔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你现在满意吗?当年甩了你的死丫头现在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下贱地又会抽烟又会喝酒,还在酒吧卖酒,每天过得落魄不如,你满意了是么?所以你大少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了么?”
她说完就走。
宁于怀气地心肝肺都疼了,他也懒得去追白言尔了。
转身就回屋子。
看到了一屋子好奇的眼神,不耐烦,“滚,看什么看?”
过了不到一分钟,还是担心,装作不在意地踢了踢方祁的腿,“你说外面冷不冷?”
方祁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冷啊,一个大老爷们都冷得要死。”
他顿了顿,“哎哟,宁哥,我还是去送送白妹妹吧,不然冻死了。”
宁于怀说:“不许去。”
方祁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说:“哎哟,我还是得去,我可比不上你宁哥心冷,咱舍不得美人受冻。”
宁于怀冷着脸把车钥匙扔给了方祁。
又对上周围的一圈子的眼神。
冷脸:“看什么呢,打你们的牌。”
大家伙都哄笑了起来,“打牌打牌,全天下咱们宁大少爷最冷漠了呢,还不是栽了?”
白言尔没走多远就被方祁追上了。
方祁一直跟着她,白言尔也不是什么矫情的女人,天气的确冷,她转身就上了方祁的车子。
方祁絮絮叨叨的,“哎哟,我们宁哥啊……”
多好多好。
总结一句话,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方祁了,错过了就是白言尔的损失。
白言尔闭上眼睛,下车时对着方祁道了个谢。
她闷头睡了一觉,心情才好了些,她起床洗漱完,就给房屋中介打了电话找房子,今天她要出发去荷兰了。
她昨天下午给她mā mā 打了电话,她mā mā 冷冷地骂了她几句。
但今天大年初一,她想了想,还是又给她mā mā 打电话。
却怎么也没有人接。
一连打了好几个。
最后没办法,只好给她mā mā 还算好的牌友张阿姨打电话,她的手机里有存了张阿姨的电话,就是为了防止和她mā mā 联系不上。
张阿姨第一个电话也没接。
第二个才接了起来。
背景音嘈杂,似乎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言丫头,是不是?”
张阿姨的嗓门很大,又尖利。
白言尔的太阳穴直跳,心里突然有很强烈的不祥预感,她紧张地问:“张阿姨,我妈和你在一起吗?”
“你mā mā 在医院呢,你爸那个杀千刀的,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昨晚突然来了一大帮子的人,来家里翻东西,还打了你妈……”
张阿姨还没说完,白言尔就听到了她mā mā 尖锐的声音。
“你跟谁打电话?那个死丫头?别跟她说!”
张阿姨才不管她,“言丫头,你mā mā 这几年也不容易,你mā mā 搬了好几次家,那点钱根本就不够,你有空也回来看看她吧。”
“谁要她回来了?!她要是回来,我就死给她看!”
白言尔吸了吸鼻子,“张阿姨,我妈她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头被砸了,流血了,昨晚躺在了家里,要不是我想着去看看她,她早就没了。”
挂断了电话,白言尔的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取消了去荷兰的机票,咬牙订了回国的机票,可是当天的航班所剩无几,只剩下头等舱了,头等舱本来就贵,又是当天订,自然高得离谱。
白言尔看了看南亦留下的银行卡,还是用自己的卡付了钱。
卡里只剩下区区几百欧了。
她迅速地收拾了几件行李,奔赴了机场。
飞机落在了b市,白言尔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上一次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她爸爸却很快就出事了,她看到了他给她的短信,让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国。
可是,她这次还是回来了。
她在机场换了一些人民币,打了车直接去了医院。
她站在了她mā mā 的病房前,却久久不敢推门进去。
她mā mā 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从小时候就这样,她喜欢骂人,她脾气不好,可是她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她一手照顾着她。
白言尔推开了门。
这是普通的多人病房,房间里有着四张床位,旁边的床位上都围着人,只有她mā mā 那边空空落落的。
张阿姨在照顾她。
白言尔走了过去,嘴巴张了张,眼泪却先出来,“妈。”
她mā mā 的身体一颤,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
张阿姨很开心,“夏芸啊,看看,言丫头回来了。”
夏芸先是一怔,然后大怒,“你回来干什么?给我滚。”她拿着枕头就砸了过去,“看我怎么死的吗?”
“妈……”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妈是那个四处偷情的贱人,你哥哥死后,我就再也不是你妈了。”
病房里的众人都在看着白言尔,白言尔咬着唇,无所适从,眼眸水润。
她mā mā 的头发白了好多,也老了好多,瘦了好多。
不知道爸爸看到了会不会心疼。
张阿姨只好让白言尔先出去,不然夏芸一激动,额头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她还有些窘迫地说,“言丫头啊,你mā mā 这伤口啊,还欠着医院钱呢,你mā mā 都没什么钱,阿姨也是……护士已经来催了,阿姨也是没办法。”
白言尔笑,“阿姨,没关系,交给我吧,还有,谢谢你这几年照顾我mā mā 。”
她蹲在了病房的门口,低下了头。
交给她。
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能怎么办……
她牙齿打颤着,抱住了自己。
面前却出现了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和修长的双腿,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的视线淡淡地笼在了她的头顶。
声音冷漠,“白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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