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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62番:南亦抱起儿子,“哭什么?你也知道你妈妈不要你?万更

  心尖宠入骨

白言尔只住了一天院,隔天就回到了别墅里。


管家对她毕恭毕敬,却什么都没问她昨天去哪里了。


白言尔自然知道管家不怎么喜欢她,无非就是因为顾若,这些人都在提醒她,只要她在南亦身边一天,她就无法离开顾若的阴影。


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踢了下她。


她靠在了床头,和南亦视频。


南亦似乎还在公司,他的背后是港城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弥漫了整个夜幕偿。


这些天,他也瘦了。


漆黑的眼底一片沉寂,像是深邃的大海,平静无波,却又深不可测。


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劳。


两人的目光交汇,却无言。


南亦先开口:“孩子好吗?”


“好。”


白言尔回得很快。


南亦的薄唇微微动,仿佛要说什么,喉结勾勒出了浅浅的弧度,还是什么都无法说出来。


白言尔紧紧地咬着牙根。


逡巡着南亦的五官,从他英俊的眉,到那线条冷硬的下颔。


她好想摸摸他。


眼前又是影影绰绰的模糊,她突然害怕,这会不会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看不见。


白言尔的嘴角动了动,眼睛有了湿润。


“南哥哥。”


南亦的表情很淡。


视频看不到的地方,左手早已经攥成了青白的颜色,太过用力,才能克制住所有的情绪。


她眨了下眼睛,透明的泪珠滑落了下去。


窗外有雨声,清澈的雨水在玻璃上流淌着,分成了细流,缓缓蔓延。


她说:“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南亦的眼眶倏然就有了红意,他看着视频里白言尔白净的面孔,看着她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睛,还有她眼里一颗颗滑落的眼泪。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割在了他的心口。


他也想她了,想立马见到她,想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时候,她是不是恨他,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宁于怀,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南亦的喉结微动,“等我。”


他关掉了视频,下楼出门,他的车就停在了公司门口,他颤抖着手启动了车子,在法律允许的最快范围内,飙着速度开向机场,他要去伦敦。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顾若的电话不停地打进来。


南亦微微皱眉,不想接听。


他到了机场,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顾若,他边跑去订票,边接听了起来。


慢慢地,他的脚步缓了下来。


下一秒,却是快速地往回跑,黑色的车子远离了机场,转换了方向,开向了b城。


他给白言尔打了电话。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抱歉,言尔,我去不了英国了,家里有事情。”


白言尔挂断了电话。


仍旧看着窗户上的雨水,右手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


眼角早已被泪水打湿了,比窗外的雨水还要充沛。


视线一下模糊,又一下清晰。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南哥哥,我听了你太多次的抱歉,可是,我想听的从来就不是这个。”


“你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有个小姑娘因为你的伸手,而改变了人生的轨迹,她从那一天开始,就记得你,想找到你,不敢忘记你。”


“她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不过,你对她说了这么多次抱歉,是不是抵过去了。”


她停顿了很久。


忍住了鼻尖的酸涩。


“……南亦,我曾爱过你,再见。”


白言尔结束了录音。


这部手机是南亦给她的,她要离开了,剩下的话让这部手机告诉南亦吧。


宁于怀给她发了短信,“头还疼吗?我让美国的同学帮忙了,他们帮我联系了一个医生。这次离开,我们去美国吧,你在美国生孩子,顺便做手术。”


白言尔回复:“于怀,真的谢谢你。”


宁于怀没再回复了。


白言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还是因为头疼醒来,她冷汗涔涔,全身止不住地筋挛,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按着脑袋。


克制着想要撞墙的冲动。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感受到了mā mā 的难受,踢了好几下肚皮。


白言尔疼,她的头骨仿佛被钢钻一点一点地钻着,深入骨髓,肆意地在她身体里流窜着。


但更多的是心疼。


房间里太安静了,她真想就这么死去,什么都不要承受了。


反正爸爸不要她了,她mā mā 本来就不要她,哥哥也离开了,南亦也抛弃她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人的负面情绪在寂寥里会被无限地放大。


脑髓的疼痛带动着她的阴郁。


等她拿起了水果刀,浑浑噩噩地走进了浴室里,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却被吓了一大跳。


镜中的女人狼狈、堕落,眉宇间都是阴暗和灰败。


她吓得扔掉了手里的刀。


她全身汗湿,头发也粘在了脸上,眼底无望的深渊,弥漫了长长的河流。


她还有孩子。


她死了没有关系,可是她不能剥夺孩子出生的权利。


但是,命运总爱捉弄人,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越要来。


她才想起了孩子,就觉得肚子很疼,仿佛因为她刚刚的过度惊吓,宝宝开始抗议了。


紧跟着五脏六腑都开始跟着疼了。


她眼前眩晕又模糊,压迫视觉神经,却隐隐约约看到了她睡裙下光裸的腿上,有红色的血迹。


她强制自己冷静,去拿桌上的手机,想要打电话叫人。


可是手机却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她挂断了,顾若又打进来。


一不小心白言尔就接通了。


那边立马就传来了声音,是录下来的音频声,因为隔了两层所以太模糊,却足以听清楚了。


顾若:“小亦,孩子出生后,认我当妈吧?”


南亦:“好。”


白言尔的心脏仿佛被人捅得血淋淋的。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音频是不是剪辑的,只觉得恨,谁也不恨,只恨自己。


她出血了。


孩子可能保不住,可是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啊。


别墅里的人她都不信任,她颤抖着拨通了宁于怀的电话,“于怀,救我,于怀……”


宁于怀觉得自己要杀人了。


当他看到白言尔全是血的模样,他看都没看别墅里的人,一路闯着红灯赶去了医院。


因为太突然了,也没有早已经安排好的医生。


宁于怀紧急地叫医院安排医生。


混乱后,白言尔被推进了产房。


她身体不好,脑袋了瘀血没有动手术,早已越来越严重了,压迫了她的视觉神经,如果不及时动手术,很有可能会瞎。


而孩子也很危险。


现在医院里能动用的医生不足,可能无法一次性完成两个手术。


宁于怀四处打电话求助,他觉得害怕,没有遇到白言尔前,他觉得自己冷清冷性,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愁滋味。


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世间原来有这样排山倒海的情感。


汹涌得让人发慌又沉醉。


所以,即便知道她耍了他之后,他还是想要找到她,他骗了所有人他不喜欢她,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里的白言尔在说话,宁于怀被允许进去。


她卯足了劲,太阳穴上青筋起伏,手指紧紧地抓着床,眼睛嫣红,眼角泪水和汗水混成了一团。


她说:“南哥哥……南亦……”


宁于怀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白言尔,拿出了手机,在这一片混乱中。


王八蛋。


他想找南亦。


白言尔却摇摇头,“不要打……”


她疼得难受,她怕孩子撑不住,其实,最撑不住的是她自己,她全身都疼,像是被拆散的零件。


“于怀……我可能撑不住了……我太难受了。”


宁于怀铮铮铁骨,却第一次红了眼眶。


“言尔,你不能放弃,撑住,马上就好了。”



b城,医院。


南亦正守在他mā mā 的病床旁。


今晚他mā mā 意外从二楼楼梯摔了下来,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摔倒,当场就晕厥了,又撞破了头。


南亦就立马从机场回来了。


南母还在昏迷,南父陪在她的床边,淡淡地扫了一眼南亦,“听说你从机场回来?现在还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情比你mā mā 更重要吗?”


南亦没有说话。


南父继续道:“父母都老了……你还是听你妈的,早点结婚生子。”


南亦低着头。


他想,过几天,他就把白言尔带回来,见见他的父母。


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孩子的mā mā 。


只是,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心脏骤然地紧缩,四肢百骸都仿佛向心脏传递着莫名的惊慌。


他下意识地蹙眉。


想到了白言尔,可是他才和她打完电话,却见南mā mā 那边疼醒了,他只好先出去叫了医生。



白言尔的情况实在太危急。


只是,绝处是不是就会逢生。


宁于怀没办法立马联系到的那些医生,转眼间,就都出现了。


一个穿着铁黑色西装的男人带着那些医生突然出现在了手术室外,有条不紊地进了手术室。


宁于怀看着那个男人。


讶异:“白言斯。”


白言尔的哥哥。


他高中和白言尔短短的一周恋爱中,有幸被白言斯打了一顿,理由是拐走了他的妹妹。


现在的白言斯比起高中时候见到的,更加冷漠,也更加有铁血的气质。


是岁月积淀和经历之后,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冷。


宁于怀觉得奇怪,他查了白家的资料,白家这些年败落了,白言斯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再次出现,竟然是这样神秘的身份。


医生们下了决断,先生产,然后转院治疗脑部。


孩子是个早产儿,只能剖腹产。


手术室好久才开了门,白言尔生了。


一出生,孩子就没有哭,医生们还以为孩子没有活下来,好一会,才有了微弱的像猫一样的声音。


孩子太虚弱,必须放在恒温箱里。


白言斯和宁于怀都没空去看那个孩子,全都围在了白言尔的旁边。


她面色苍白得可怕,安安静静的躺着,仿若没有了生命气息。


医生将她推进了icu病房。


白言斯的脸色很差,面孔的线条冷硬得没有弧度,冰冷得没有温度。


他跟后面紧紧跟着的手下道:“安排转院。”


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准备好了。


有医院的医生跟着,设备齐全,只是白言斯不打算带宁于怀,他神色冷淡,“宁于怀,白言尔是我妹妹,我会尽力救她的。”


“但现在的确不能带你,如果你也希望言尔活下来的话,放开。”


他语气也很淡,却不容置疑。


宁于怀的眼睛赤红。


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如果平安,就联系我。”


他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


医生把白言尔送上直升机,后面还有护士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如果不是这样,白言斯差点就忘记了那个早产的孩子。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了眼恒温箱里瘦弱的孩子,皱眉。


还是挥了下手,“带上吧。”


他对这个孩子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


他从小就薄情,很少会有情感的波动,白言尔是例外,从她还是小小的一团,他就看着她长大了。


这个孩子差点就害死了她。


白言斯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


恒温箱里的宝宝什么都不懂,紧紧地闭着眼,呼吸微弱,不知道他的mā mā 还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也不知道他被自己的舅舅讨厌了。


只因为他身上流淌着他爸爸的血液。


飞机停在了美国南部,立马就将白言尔送入了急救室,护士们也接走了小婴儿。


手术其实不难,只是白言尔是个刚生产完的产妇,她身体虚弱,精神也很虚弱,求生的意识很微弱。


白言斯不动如山地坐在了手术室外。


脸色很淡,只有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透出了些微的情感。


走廊守着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面容严肃,轮流交叉着站岗。


手术终于结束了。


白言尔被送入了icu病房。


白言斯隔着厚重的玻璃,看到了她面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因为做手术,剃光了所有的头发,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头顶,上面包着白色的纱布,隐隐可以看到血迹。


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整个人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一旁机器里冰冷的生命线,起伏着,才提醒着大家,她还活着。


两天过去了,白言斯还是没有醒来,甚至有几次冰冷的机器传来刺耳的声响,她生命有危险。


白言斯跟医生申请了进去看她。


他换上了无菌服。


居高临下地淡淡地看着白言尔,薄唇微动,“白言尔,谁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帮你,你再不醒过来,你的儿子我就扔了,南亦,我也会杀了他。”


这几年,他刀口舔血。


提起杀人他面色如常,却让人感觉到深深的恐惧,他很认真。


仪器传来规律的声音。


白言尔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白言斯的表情还是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白言尔……”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探视时间到了。


他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盛,刺眼又强烈,照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眸,黑眸成了狭长的一道。


南亦。


他的胸口起伏了下。


第三天,白言尔终于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又疲劳地闭上了,清醒的时间不过3分钟,却让白言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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