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178番外:大结局(上)
白言尔还没有完全康复,还在治疗,南亦就等不及了。
他把律所的事情交代好,把南家的事情放下,带上了南瑾夔,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derrick的确很厉害,在美国的华人圈,也几乎是他的天下。
可是南亦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
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三年前的等待和怨恨之中了撄。
飞机上,南瑾夔趴在了窗口,看着白色的云朵从一旁飞过,他眨眨眼,想起刚刚机场,小橙子妹妹水汪汪的泪眼。
心里有些难过偿。
他问爸爸:“爸爸,我们去找mā mā ,mā mā 会见我们吗?”
南亦沉默了会。
才说:“会。”
但白言尔应该只会见南瑾夔,而不会见他。
但没有关系,余生还很长,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着她,在她的身边,等待她回头的那一天。
在白言尔居住的山庄隔壁,搬来了一户人家。
白言尔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搬家的声音。
她正在输液,一旁的护士正在给她念书,她笑了笑,打断了护士。
“隔壁是不是有人搬进来啊?”
白言尔觉得新奇,这么多年,隔壁一直是空的,她差点都要以为也是她哥哥买下的房产呢。
这里虽然环境很好,空气清新,风景优美,温度适宜。
站在阳台上,就可以望到远处的皑皑雪山。
但毕竟是郊区,除了休假和疗养,平时几乎看不到人。
白言尔指尖微微动了动,“要去和新邻居问好么?他是欧美人?还是亚洲人?”
护士早已经收到了管家的指令,不用理隔壁那一户人家。
她耸了耸肩,“不知道呢……似乎是亚洲人,我可是听说隔壁入住了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或许是富豪养了两房……”
白言尔下意识地皱眉。
在中国这样的新闻也不是没有,总有一些富豪,不愿结婚,却养了两个女人,让两房夫人为他生孩子。
挺恶心的。
傍晚的时候,又到了白言尔出门散步锻炼的时候。
护士和医生却跟她说:“小姐,今天的空气指标不是很好,不利于你的身体康复,我们今天就在室内锻炼吧。”
白言尔笑眼眯眯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想了想就点头了。
在屋子里锻炼,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只是在康复器材上锻炼了两下,就说自己累了。
她擦了擦汗,自己慢慢地爬上了二楼。
她关上了房门。
打开了窗户。
这扇窗户正对着隔壁庄园的一扇窗户,隔壁庄园的窗户打开着,但没有开灯,她看不到屋内的场景。
白言尔抿唇,靠在了飘窗上,开始阅读。
她喜欢摄影,可是,她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忘记了摄影,抛弃了摄影三年。
心里有些钝痛。
这三年,她对摄影几乎是陌生的,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要重新拾起,太难了。
她必须重打基础。
护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小姐,阅读一会,就需要休息啦,你身体还没有大好。”
白言尔抬眸朝她笑了笑。
过了一会,地板上忽然飞进来了一只纸飞机。
白言尔怔了怔。
她没动,第二只纸飞机再一次飞了进来。
然后是第三只。
白言尔终于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纸飞机旁边,短短的几步路,因为腹部的疼痛,她额头上都有了汗水。
她转头看向了纸飞机的来处。
是隔壁庄园的那个窗户。
现在开了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的一盏,可以隐约看到房间内的装修,低调又奢华,却看不到任何的人。
白言尔认真一看,找了半天,才看到窗户的边沿上露出了两只小手。
是小孩。
大概年纪太小了,所以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白言尔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她呼吸有些急促,想起了南瑾夔。
她醒来的时候,常常想起的人就是他,有愧疚也有不安,更多的是爱和想念。
她现在的记忆是完整的,她想起了自己在怀胎十月时,有多期待他的到来,他是她在那些难熬时光里,最大的期许。
她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几只纸飞机。
飞机的机翼上,童稚的字体写着:“mā mā ,是你吗?”
“mā mā ,我好想你哦。”
“mā mā ,我爱你,我和爸爸一样爱你。”
真的是南瑾夔。
白言尔忽略了最后的一句话,她的眼眶有些红。
靠近了窗户一看,那个小孩似乎离开窗台边了。
白言尔低头,找出了笔,在纸飞机上回了话。
“瑾夔,是你么?mā mā 想你,你过来找mā mā 玩,好不好?”
白言尔刚想把纸飞机重新飞回去,就看到了对面的窗户上,忽然出现了南瑾夔的脸。
好久不见。
他似乎长大了一些,眉眼更开。
不变的还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和漂亮的眉毛,他看到白言尔很惊喜,笑得开心,挥手,声音很甜,“mā mā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哦。”
白言尔却看得心惊。
南瑾夔刚刚离开,似乎是去搬凳子,所以他现在是站在了凳子上说话。
白言尔担心他摔倒,“瑾夔,过来mā mā 这边玩,不要站得那么高。”
南瑾夔兴奋地点头。
*
白言尔在护士的帮助下,下楼了。
她对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佣人说道:“帮我开下大门吧,我今天有客人。”
佣人迟疑了下。
先生还没有回来,但已经打了电话,通知家里的工作人员态度强硬,不要随意地放人进来。
白言尔皱眉,语气微重,“哥哥那边我会自己去说。”
佣人只能开了门。
白言尔走出了门,就看到了南瑾夔从缓缓开启的铁门外跑了进来,他就像一阵风,一下就跑到了白言尔的面前。
仰头看着白言尔,“mā mā !”
他抱住了白言尔的腿。
那样的冲势让白言尔微微往后退了退,她腹部隐隐的疼。
南瑾夔忽然想起了爸爸的吩咐,小脸一白,有些紧张,“mā mā ,我忘记了爸爸说你受伤了!”
白言尔摸摸他的头,“mā mā 没事。”
两人转身进去。
白言尔的余光看到了隔壁庄园门口的一个黑色身影。
天气已经凉了,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挺立得就像一棵树,长久地生长,长久地等候。
隔着厚重的夜和雾气,谁也看不清谁的轮廓。
白言尔忽略了心里的酸涩,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白言斯接到了管家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南瑾夔正在给白言尔安利自己爸爸有多好。
“mā mā ,你肚子还疼吗?爸爸的胸口也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现在都还没好呢,不过爸爸很勇敢,他是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mā mā ,偷偷告诉你,爸爸很想你呢,他总是偷偷看你的照片。”
“mā mā ,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我mā mā 呢,但是我早就知道爸爸很喜欢你,他老是看你演的片,然后看到亲亲,他就会脾气很差。”
“爸爸以前还说他要娶你呢。”
“mā mā ,,我真开心,以前我以为我mā mā 不要我了呢,不过以前奶奶就跟我说,爸爸看起来很爱mā mā 呢,所以他会帮我找回mā mā 的。”
“爸爸说mā mā 很会拍照片,他还买了一幅你给他拍的照片,爸爸说,mā mā 拍照片的时候,我在肚子里呢。”
“爸爸的书房里还有很多你的照片,都是后来我发现的,我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进书房了!他怕我发现mā mā 长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南瑾夔瘪了瘪嘴,“爸爸真讨厌,要是他早早让我知道mā mā 的样子,我就可以早早地在看到mā mā 的第一时间,叫你mā mā 了呀!”
白言尔一直都在温柔地笑。
灯光温暖,投射在她脸上的光线也很柔和。
睫毛很长又浓密,和南瑾夔如出一辙。
她只觉得眼眶仿若有热流……这是她的孩子,她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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