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神的种子
“原来，神祖起源，是去往了那镜中世界内……”
姜凌天瞬间明了。
这量天尺中最大的机缘造化可不是它本身，而是量天尺内所带的神祖奥秘！
通过量天尺，就好似是亲眼目睹了当年的那一幕。
一时间，意识片段，断断续续的传来。
仿佛是时光倒流一般，通过量天尺，姜凌天看到了起源的这一生。
原初失踪之后，浩劫起，不知为何，世界尽头，镜中世界的未知强敌们仿佛有感，趁着原初不在之时，大举破界而来。
那时的起源，已经与原初、罗天闹翻。
罗天生死不明，三位曾经的好久，形同陌路。
不过姜凌天看到了。
在古神道那尊通天彻地，仿佛是在俯瞰着神国的巨大雕像建造好的那天。
起源站在自己的雕像下，驻足良久。
最终，他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我三人争来争去，挣到的这辉煌有何用？”
“纵然是建立了这不朽伟业，却也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起源神情复杂，看了眼身旁。
这一路走来，他失去了很多，连最初的两位好友都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起源就在众神朝拜中，每天过的浑浑噩噩。
他本以为自己追求的极致是永恒，只要能够永恒不灭，那这一生也不算是白来。
可世人的膜拜，万族的归顺，却是让起源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在那王座上一座，就是再也没有动弹过，甚至连心跳声都变得微弱了很多，仿佛失去了“心”……
这段时期，罗天早已不在，仙道原初失踪，仙域大乱，神国的发展可谓是欣欣向荣，势头一片大好。
在众神都兴奋不已，享受着这般辉煌大时代的时候，却是唯有一人，他从来都没有开心过。
这人，正是起源……
这一座，就是十年……
直至十年后的某一天，虚空破碎，魔龙笑傲长空，无数不知名的强敌，自天而降，血洗世间，生灵涂炭。
起源终于醒过了神来。
“灭绝此界！劫运加身！以无上杀伐，证道永恒！”
那数之不尽的未至强者，逢人就杀！
直到他们遇到了起源！
量天尺出！
丈天地之长宽，衡世间众生之善恶！
杀人者人恒杀之！
起源以一己之力，横推强敌，灭绝无数。
神国也反应了过来，各大强族都联合了起来，组织了联合军。
起源率领着神国大军，出神国，征战天外，与无数强者厮杀，最终杀至世界的尽头，堤坝之前……
看到了这一幕，姜凌天终于明白了，世界尽头处的联军是来自于何处。
在这一路上的征伐中，仙域也被卷入了其内。
那上一个纪元时代的诸多强者，都离开了自己的故土家园，跟随起源一路杀伐至世界尽头，将强敌硬生生的逼退！
也是在此时，此界众生明白了何谓时代浩劫。
站在那尸山血海之上，起源回头看了一眼。
他这一眼望去，目光透过了成千上万的星域，落在了神国故土上……
那是他的家乡……
他再看看仙域四洲，那是他曾经最为要好的朋友，亲手缔造，传道四方的心血之地……
还有一座漆黑的古城，被称之为是禁忌领域的天葬之地。
唯有少数人才知道，那里啊，其实是起源一个老朋友的故土家园……
起源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不再迷茫。
他轻声呢喃道：“现在只剩下我了……”
“不过老朋友们可以放心，就算是只剩下我一人。”
“我也会将这些有你们存在过的痕迹保留下来。”
“谁人也毁不掉，谁人也不能毁。”
“除非，吾死！”
在这一刻，起源那颗沉寂的心田再次跳动了起来。
他的人生又重新找回了意义。
直至此刻，起源才看清了自己，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永恒不灭，而是与亲朋好友，永世长存……
这以量天尺的角度，纵观起源的一生轨迹，让姜凌天感触颇多。
“罗天，临死之时，不忘旧友。”
“前辈倒是可以安息了，其实你的这些好友们，与你一样……”
姜凌天想到了罗天的嘱托。
在罗天的意志消亡的前一刻，他也从不在意自己这一生的荣辱，他最大的遗憾，是与自己的两位好友反目成仇，为了所谓的永恒，最终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他此生，说不出那句‘此生无憾’……
但直到这一刻，姜凌天发现了，其实不止罗天，起源又何尝不是如此。
面前的意识画面再变。
这一次，姜凌天发现，他已经不是在以量天尺的角度去看待起源的一生。
因为在这个时候，天地间还没有任何生灵，更没有量天尺的诞生。
他的意识，来到了永恒创世之初！
天地初开之时！
只见那浩瀚混蒙的天地，好似是还没有彻底分隔开来，天地间处处都弥漫着天外混沌气。
世界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生灵存在的迹象。
但在这寂静的世界之外，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让人看不透彻。
他的身躯之大，仿佛是在俯瞰着整个世界。
永恒！
这道被莫名伟力遮蔽，三千大道气息弥漫，遮蔽了其真容的身影，正是永恒！
姜凌天敏锐察觉到了。
倒不是说永恒故作神秘，隐藏了自身，而是因为以这世间生灵的层次，即便是看到了永恒，那也看不清楚他！
没错！
法不可见，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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