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
她现在明白王梓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家有,确实有,还有很多。
“齐秘书怎么干这活儿去了。”
将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是不是把没发完的都给他们家了?
就两人也不能天天吃,这些往哪里送啊?
还有刚才怎么不让她们自己带回来呢,还特意送一趟。
“嗯。”王梓飞没多说:“你看齐秘书,如果是你,你刚才会让我自己带回来是不是?”
安宁点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错啊。
王梓飞在心里笑着说,真是傻姑娘啊,你也就是嫁了一个好老公,不然你啊。
十五那天难得他早早就下班了,安宁也是下午就回来了,在厨房里做了一桌子的菜,两个人早早吃完了,出去散步。
天气还是那么冷,有点冻脸。
安宁和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年纪大了反倒不会像是年轻人那样,喜欢搂搂抱抱的,至少在外面不会,就像是自己成长了一样,觉得有些事情很幼稚。
商场还没有关门,现在所有的商场都换了新面目,以前有些商场都倒闭了,安宁给他买围巾,服务员说,是买给先生的吧,安宁点点头。
其实这样的一看就是夫妻,反倒有些年纪很大了,可是看着太恩爱了,那样的服务员倒是不敢叫准,因为她就遇见过,那看着感情那个热烈啊,结果还不是一家的,想想也是。
“送我礼物啊?”
王梓飞接过去。
安宁笑笑:“是啊,我打赏给你的。”
王梓飞看着顾安宁,觉得这个人现在跟他是越来越随便了,什么话都能说是吧?
回去的时候他说去看电影吧,安宁说还不如回家看新闻联播呢。
王梓飞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电影还没有新闻联播好看,怎么觉得都觉得身边的人是自己乃乃那辈的,想起乃乃,叹口气,小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是放不下吧。
这么早回家也看不到放烟花了,王梓飞拖着她去公园里。这个时间要么就是在家里吃饭,要么就是嫌弃外面太冷,有几个人肯出来压马路啊?
安宁看着在秋千上坐得安稳的人,无奈的问着他。
“你不冷吗?”
王梓飞挤着眼睛。
“我心里火热得要命,有我老婆在,我冷什么啊,就是去了北极,我依然热。”
安宁呕了一下。
“王先生你现在这个年纪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真的,你要是在年轻个二十岁吧,那看着就赏心悦目了。”
王梓飞切了一声。
“年轻二十岁的,他有我这么成熟吗?我是红酒,只有放的时间越长,味道才会越好。”
安宁皱眉,说到这个红酒,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我妈家里弄了几瓶酒,说是放五六年了,问我值钱不,我也不明白这个。”
王梓飞叹口气口
“扔了吧,不值钱。”
“你不说越放越值钱吗?”
顾mā mā 打的也是那个主意,不知道听说说那东西越放价钱越贵,自己都没舍得喝,就给藏了起来。
“那也得分放在哪里啊,人家的酒是放在酒窖里,和你妈放得那个不同……”
“别说废话了,赶紧来推我……”
可怜的安宁被老公给奴役了,一个大男人坐在秋千上,腿还伸不开,后面他老婆卖力的推着。
王拓羽给她爸爸打电话,乃乃说爸爸mā mā 今天要吃汤圆,让她提醒一下。
“那为什么我们不吃啊?”
她看着刘菁问着,觉得乃乃偏心,更喜欢爸爸mā mā 多一点。
“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啊?”
王梓飞手里拿着电话,被推倒半空:“你mā mā 帮爸爸推秋千呢……”
王拓羽恶寒,真是太可恶了。
挂了电话,刘菁看着孙女的脸问着:“你爸爸在干什么呢?”
王拓羽摊手。
“你儿子在奴役你媳妇儿呢。”
刘菁头顶三条线悬了下来。
晚上九点左右烟花开始的,这两人在外面压了不下于三小时的马路,真是能人。
市中心广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们站在后面,有带着孩子的,有的是全家出动,礼炮里面不知道怎么弄进去的小伞,落下来大家都在抢。
王梓飞伸出手抓了一个,交给她。
安宁觉得挺逗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降落伞。
她的耳朵被风吹的有点红,后面的老公捂着她的耳朵,贴在她后面,两个人一起看这场姹紫嫣红。
回去人散的时候,前面都是人,这里是肯定打不到车了,车也根本进不来,慢慢的挨着走着。
一条长长的,宽阔的大路。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王梓飞换了拖鞋,说了一句。
“你赶紧睡吧,女人这个时间再不睡,那就不要脸了。”
安宁白了他一眼,这么晚没睡谁害的?
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想睡,想去书房,安宁一发现他的动作,从后面拉住他的手。
“你睡觉去哪儿?”
“我去看会儿书。”
“那上床看吧,你不在,我睡不着。”
知道他这是要去工作,既然有工作就不应该出去,都这个时间了还熬夜,难怪他总是头疼。
王梓飞闹不过她,没有办法,进了屋子里。
安宁洗了脸,然后将外面的灯关掉,自己进了屋子里。
“你有这么喜欢我嘛?看不见我,就睡不着?”
某人很是臭p的说着。
安宁不在乎,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反正不会掉块r,学了几天,试着他给按摩。
“怎么样?感觉一样嘛?”
她问着。
王梓飞在心里摇摇头,人家齐秘书的父亲做这行做的几十年,她才学了几天,就学了一个皮毛,哪里有学会什么啊,可是老婆的积极性是不能给打消的。
“你以后给我按得了,一模一样的。”
安宁可不信,可是心里还是有点骄傲的,你看她其实学什么还是挺快的是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在卫生间里洗漱,王梓飞在外面说着;“你把齐秘书昨天捧来的都送单位去吧。”
安宁一想这是个办法,要是放在家里,她不喜欢吃,王梓飞也不喜欢,放着肯定会放坏,至于姥姥家也说了都是,mā mā 家海涛也给买了,装好。
“我家小可爱。”王梓飞出门前捏着安宁的脸就不松开。
安宁觉得r麻,抱着箱子就离开了,到了单位直接送食堂去了。
食堂的大师傅这事儿也做不了准,别看就这么点破事儿,他得请示上面。
李娇路觉得这家挺有意思的。
“你老公不会是贪污了吧,弄这么多元宵干嘛啊?”
安宁现在很想对齐秘书说,你杂不多贪污点呢?
“我老公是廉洁的……”
李娇路一听:“阿呸,万恶的资本主义者。”
安宁推推李娇路的头:“你老公不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就是元宵,安宁现在看见元宵都想吐了,不过她没吐呢,张迪吐了。
安宁和李娇路对看一眼,有戏啊。
李娇路贼贼的靠上前,圈住张迪的肩膀。
“张迪,招了吧,几个月了?”
张迪摇头。
“前几天才知道。”
张迪怀孕,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就是她婆婆了,张迪的爸爸mā mā 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忐忑的,毕竟在女儿身边,人家还有婆婆呢,张迪她妈知道女儿吐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反应太大。
张迪叹口气,摊着手表示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觉得悲哀。
她婆婆说还是她mā mā 过来照顾她最好,毕竟是亲母女,没有什么隔阂,张迪她妈是觉得既然都嫁人了,她还是离远点,每天过去看看就好,不能走太近。
安宁拍拍张迪的肩膀。
“幸福去吧。”
多少人要这样的婆婆都找不到呢。
张迪的婆婆回来了,曲母听见风声就过去了,可是陆痕他妈明显就是不想管,要不然也不会放到开始上班才回来。
“你说的这个我真帮不了,我们家老陆退了也就这几年了,你来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亲妹妹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曲母也没有办法,她只能赌一把了,不知道她这个下跪能换回来多少?
她现在也顾不得脸面了。
陆痕的mā mā 早早就给张迪打了电话,张迪也是赶巧了,曲母才打算有那个意思,张迪就进来了,她倒是没有办法跪了。
“你曲阿姨过来恭喜你。”
陆痕的mā mā 拉过张迪的手,拍着:“你跟你mā mā 说,我这个人侍候人不行,就麻烦她照顾你了,我到时候就拣现成的,你妈不会说我这个婆婆不像话吧?”
张迪笑笑。
“妈,不会的。”
曲母这时候才知道张边怀孕了,眼看着别人家一桩接着一桩的喜事儿,她家呢?
看着张油圆润的脸蛋,曲母心里有点纠结,难道这丫头是带着运气了?
回去的时候就想着,还不如当初同意了呢,现在可好。
回到家里,看着自己那个不肯去求人的丈夫一顿冒火。
“你倒是想办法啊,现在怎么办?曲阳以后怎么办啊?”
曲父这辈子把脸看的比谁什么都重,让他去求人,还不如让他直接自杀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搀和什么……”
他当初就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因为心里不能容人,所以才会着急的出手结果害得自己现在陷入这种泥沼里挣脱不出来。
谁说商人之间的争斗是最残酷的?
官场才是。
“我明天准备打退休报告。”
曲母傻了,他才多大年纪啊?
竟然打退休报告?
官场和外面不同,过了五十才开始慢慢上上坡路,以前无论多有能力,年纪不到是不会被提拔的,他现在这个年纪竟然要退休?
“你退了,我们家就彻底完了。”
曲父发火。
“不然现在怎么办?我留下来有什么作为?你以为姓陈的他能放开我?”
他先去陷害姓陈的,他现在躲过风声了,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会乘胜追击。
曲母瘫在沙发上,她以为她家里的仕途才开始,却不想已经结束了很久。
马珍珍的母亲去看女儿,马珍珍心里这个懊悔啊,你说弄到今天,这个牢坐出去,她还有好吗?
“你说说你,工作干得好好的,你图什么啊,家里的房子说是别人买的,我和你爸……”
马珍珍知道曲家现在是拿她当垫背的。
“妈,你照我说的去办……”
陈莉回到家,看见门外的马珍珍母亲,要走过的时候,马珍珍的母亲走过来。
“这是珍珍让我还给你的,说是你婆婆送给她的,说是秦家传家的,她现在是没机会和秦招怎么样了……”
陈莉平静的接过。
“谢谢。”
马珍珍的mā mā 有点纳闷,跟女儿说的完全是不一样。
马珍珍知道陈莉的性格,知道这东西这么一还,她和秦招还得闹,自己进来了,他们也别想好,要不是他们,自己至于嘛?
陈莉只是很平静的将东西交给秦招,秦招的脸有点难看,他妈到底都干了一些什么啊?
陈莉没有生气,上次因为马珍珍挑拨弄成那样,什么教训都吸取了。
“你拿去还给妈吧。”
“我妈她是……”
“嗯,我知道。”
秦招带着东西回家,她妈一接过,觉得马珍珍真是没事儿找事儿,你要是还直接就还回来啊,干嘛给陈莉啊?
“你啊,现在是什么都听你媳妇儿的,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秦招没多逗留就走了,他是发现了,婆媳这关系还是不见面的好。
秦招给他mā mā 请了一个保姆,他是能少来就少来,东西和他钱都照顾着。
***
刘菁让王斯羽学电脑,可是却不让王拓羽学,这个里面是有想法的,斯羽自我控制力很强,可是拓羽不行。
王斯羽朋友不算多,这点让刘菁很是伤脑筋,你说一个小姑娘朋友少,这点不太好,看着孙女线上那些朋友,头就更疼了,全部都是男生。
她倒不是偷看,而是陪着孙女一起。
偶然间看见一个名字,一双绣花鞋,刘菁觉得是女孩儿吧?
“你这同学挺逗的。”
王斯羽叹口气:“可能家里是卖鞋子的,前天叫鞋毛来着。”
绵羊觉得自己和王斯羽的关系不咸不淡的,他怎么着也得努努力。
对于王斯羽来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将她撂倒的人,虽然是欣赏,可是欣赏的另一面是恨。
今天绵羊可能是吃错药了,当她第十八次从垫子上爬起来,斯羽的脸黑了,比锅底一样一样的。
金山觉得这王斯羽别看是一个小女生,可是有着男人的胸怀,今天少爷总算是争气了,他得意洋洋的,觉得终于可以站直身板了。
“你吃错药了?”
这么多人偏偏过来摔她?
绵羊嘿嘿一笑。
“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
王斯羽一脚就踹了过去,她才不要娘娘腔的人喜欢她呢。
下课的时候,刘菁和拓羽过来接斯羽,拓羽对着绵羊打招呼。
“哎,不是女人的女人。”
绵羊的脸有些扭曲。
王拓羽觉得绵羊的眼神快要把她给穿透了,她有点心虚,往后面退了一步。
金山没心没肺的拍着绵羊,哈哈大笑着。
“像是我们家这样的尤物被人喜欢多正常啊,小姑娘不用害羞。”
绵羊咬着牙:“我的肩要被你拍掉了。”
王拓羽路过绵羊身边的时候,故意的说了一句。
“斯羽好像不太喜欢你,哦,是很不喜欢你。”
说完她跟没事儿人似的就跑了,绵羊咬碎了一口牙。
“少爷,我觉得小姑娘说的话倒是一个问题……”
金山明白刘菁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本来是打算毕竟靠的近,加上年纪小,培养培养感情,甭管以后怎么说,他们家少爷不缺钱,可是钱多不代表以后就能留住,得找个好靠山。
金山真是不遗余力的为他们将少爷找未来的靠山。
绵羊脑子里在想什么,以金山的脑子自然想不到。
王斯羽十五岁的时候,王拓羽收到过的情书已经可以用箱子装了。
本来前几年就要送回去的,可是刘菁病了一场,安宁想,他们年轻还是他们来回跑吧。
十五岁的女孩儿出落得像是一株花儿,王斯羽则是站在她妹妹后面的打手。
谁不知道王拓羽后面还有一个跟黑人似的姐姐。
王斯羽话很少,倒是王拓羽的话一直那么多,健康快乐活泼,相比较斯羽,拓羽真是太可爱了。
刘菁也不知道怎么把斯羽弄成这个样子了,越来越像是男孩子。
“姐……”
王拓羽拉着王斯羽去逛街。
周末两姐妹回去看爸爸mā mā ,顾思阳因为要出国参加一个比赛所以回不去。
王拓羽一进门,看着开门的人。
“爸爸,我妈对你用暴力了啊?”
王梓飞的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倒是有点像是被人一拳挥下去的感觉。
王梓飞没想到两孩子会回来,他这闹眼睛呢。
“怎么回来了?”
王拓羽掐着腰,鼓着小脸凑近爸爸的脸。
“爸,你不欢迎我啊?”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王梓飞没有办法,小的跟小机灵鬼似的。
“对,你妈打的,看看你爸爸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斯羽看着家里,换了衣服开始收拾房间,而王拓羽的工作就是哄她爸爸开心。
“爸爸,你想我没有?”
歪着头粘着自己爸爸就不撒手了,也是奇怪,没有在父母身上长大,竟然跟父母的感情还这么好。
王斯羽收拾了一圈,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看着母亲的照片,笑笑。
拓羽喜欢爸爸,她和思阳则是喜欢mā mā 多点。
顾安宁下班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闺女。
“妈……”
安宁快走了几步,将女儿拉进怀里,真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两个都那么漂亮。
“怎么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吧?”
王斯羽叹口气,老妈最常说的就是这句。
“妈,你都成老太太了。”
安宁推推女儿的头。
“你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皮肤的颜色?”
这丫头夏令营冬令营就没有少她的时候,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脸,都大姑娘了。
回到家里王拓羽跳跳的过来,歪着头看着她mā mā 。
“mā mā ,你不乖哦,对我爸用暴力。”
安宁翻白眼,脱下自己的鞋子,捏着自己女儿的脸,你看拓羽的皮肤跟斯羽那就是两极。
那是,刘菁在往拓羽的脸上没少花费功夫,虽然后天的养成很重要,可是从小保护起,还是有用的。
“你爸爸闹眼睛呢,离远点,小心传染……”
难得闺女们回来,带着两个丫头去超市,王梓飞和王斯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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