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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心理罪系列 第七个读者

“当然不是因为仇恨,”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高傲的怜悯,“因为我后来找到那封信了。”“什么?”方木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杀死刘伟丽之后,无意中在我的床底下发现了。”


“我不明白。”


吴涵大笑起来,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他甚至笑得咳嗽起来。


“因为你啊,我亲爱的朋友。”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我?”


“对,因为你发现了那张借书卡,而我那个时候,刚刚从这个游戏中找到了乐趣。”


他仿佛演戏一般优雅地伸出双手,好像在迎接一个久违的好友。


“你,我亲爱的朋友,给我这场戏添加了多么精彩的一幕,当我对这个游戏意犹未尽的时候,你,我亲爱的,给了我继续下去的理由。喏,继续吧,这是名单,伟大的杀手。死亡借书卡,还有比这更刺激的游戏么?”


“我还是不明白。”


“你当然不会明白。”吴涵的脸s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是永远不会了解的。”


他把目光从方木的脸上移开,扫视着两边的走廊。


“从迈进这所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不再是村里人眼里那个聪明绝顶、前途无量的吴涵。跟你们相比,我是那么的平庸。没有出众的外貌,没有丰裕的金钱,没有过人的成绩,我唯一比你们强的地方就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座楼,你们在这座楼里睡觉、学习、嬉笑打闹的时候,我在清理你们留下的垃圾,我在用双手去凑齐那遥不可及的学费。”他顿了一下,“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考进基地班。这是我挽回自尊的唯一机会。而这个机会,也失去了。”


他抬起头,望着被熏黑的天棚,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当一个人被剥夺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危险了。”他转头看着方木,笑了一下,“不是么?”


不等方木回答,他又开口说道:“可是我发现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他的眼睛霎时放出咄咄人的光芒,“我发现了我的力量,我有能力把握一个人的生命。看到你们的恐惧,惶惶不可终r,看到jǐng chá 费尽心思却找不到一丝线索,我感觉——”他猛地张开双臂,在火光中仿佛受难的偶像,“我,我是神!”


是因为我,方木的心底一片冰凉,陈希、祝老四、王建,他们的死,是因为我。


方木看着他陶醉的表情,突然问了一句:


“水箱里有什么?”


吴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诧,他的眉头重新皱起来,慢慢放下了双臂。


“砍死陈希的人,真的是你么?”


让方木没有料到的是,第二个问题却让吴涵的嘴角重新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还以为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呵呵。”


他歪着头,仿佛猎手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说来话长,我的朋友。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


周军哼着小曲,拿着一卷手纸走出寝室,对面的352寝室传来方木的声音:“精尽人亡!”


周军笑骂道:“嗬嗬,傻。”一摇三晃的走进了厕所。


吴涵出现在楼梯拐角处,他紧张的向两边张望,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快速却又悄无声息的走进厕所,厕所里除了正在使劲的周军,空无一人。


他悄悄来到周军身后的蹲位,小心的探过头去。周军背对着他,毫无察觉。


吴涵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绳子,用手拽住两端,瞄准周军的脑袋,猛地套了过去。周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就被吴涵把整个人拉了起来。吴涵迅速半蹲下身子,双手j叉,死死地拽住绳子,周军双手在脖子上乱抓,脚也在乱踢,竭力想站直身子,无奈脖子被绳子死死的勒在隔墙上,只是无济于事的蹭来蹭去。几分钟后,周军终于不再挣扎了。满头大汗的吴涵又狠狠地勒了几下,才慢慢放松绳子,周军的身体顺着隔墙软绵绵的瘫下去。吴涵精疲力尽的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他走进第一个隔间,不敢抬头正视死者的脸,费力的把他的腿弯过来,后背贴着隔墙,看起来仍像大解的样子。吴涵转身出了厕所,迅速走下楼梯,刚刚下到二楼,就听见某个寝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就听见踢踢沓沓的脚步声。吴涵背靠在二楼的楼梯上,屏气凝神的听着,大约一分钟后,那个脚步声又从厕所里出来,并没有慌乱的迹象,门被重重的关上,一切恢复平静。满头大汗的吴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下楼。


吴涵背着书包,拿着水杯小心的绕到行政楼背后。他推推一楼卫生间的窗户,一扇窗子无声的开了,吴涵动作敏捷的跳了进去。


刘伟丽打着哈欠,一页一页的复印着材料。这时有人敲门。


“谁?”


“师姐,是我。”


刘伟丽打开复印室的门,吴涵站在门口。


“是你啊。”刘伟丽认得他是下午帮忙搬材料的师弟。


“我刚才路过楼下,看见这里还亮着灯。”吴涵的脸上是谦卑的笑,“需要帮忙么,师姐?”


刘伟丽看看复印机旁堆积如山的材料。


“好啊,谢谢你。”她向这个热心的师弟投以极具魅力的一笑。


两个人边忙着手里的工作,边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突然,吴涵的手停下来。


“怎么了?”


吴涵指指门外,“好像有人来了。”


走廊里确实有脚步声,可是那脚步声却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了。


“没事,可能是保安员。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吴涵走到门前向外张望,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桌前,刘伟丽正背对着他从复印机里取资料。吴涵悄悄拧开杯盖,又把杯子推翻在桌子上。


“哎呀,糟糕。”


“怎么了?”刘伟丽闻声回头,浅褐s的茶水正顺着桌面流淌,一本结题报告浸泡在水中。


“怎么搞的?”刘伟丽懊恼地把报告书拎起来,用力甩着上面的水。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师姐。”吴涵怯怯地说。


“怎么办?高老师要批评我的,他那个人最爱g净了。”刘伟丽一脸焦急的神s。


吴涵尴尬的绞着手,然后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这样吧师姐,咱们把它拿到天台上晾晾,应该很快就会g。”


“好好。”刘伟丽急忙把报告书上的订书钉取下,跟着吴涵上了复印室对面的天台。


天台上风很大,吴涵从墙角捡了几块砖头,把散开的报告书压在天台边缘的水泥沿上。


刘伟丽看着脚下变小的校园,有点害怕。吴涵说:“别害怕,这里风比较大,g得快。”


刘伟丽点点头,也拿起一块砖头把报告书压在旁边的水泥沿上。


“师姐,”吴涵盯着自己手中的报告书,“好像缺了一页。”


“不会吧。”刘伟丽凑过来,伸手去接报告书,“我看看。”


吴涵却将手一缩,用另一只手将刘伟丽猛地一推,刘伟丽惊叫了一声就俯身跌下了天台,随后就听见一声沉闷的“砰”。


吴涵站在水泥沿上,胸口不住的起伏。须臾,他向楼下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吴涵定定神,把砖块下压着的报告书一一捡起,转身下了天台。


他回到复印室,把报告书塞进书包,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抹布,把桌子和复印机仔细地擦了一遍,又回到走廊,把窗台和窗框擦拭一遍。然后,他径直来到24楼的卫生间,从里面拎出一把拖布,把复印室的地面擦洗g净,然后拿起书包和水杯退出复印室,离开之前,又把复印室的门把手擦了一遍,然后虚掩上门,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自习室里,贾飞飞和宋博在一个角落里亲昵的拥抱着,宋博的手在贾飞飞身上不老实的动着,贾飞飞一边低声的笑,一边看着周围或气愤或不屑或好奇的目光。她凑到宋博耳边低语了几句,宋博脸上展开一丝心照不宣的微笑,贾飞飞的脸却红了。


两个人轻快的收拾好书包,手拉着手出了自习室,却没有注意到另一个角落里,吴涵也开始收拾书包。


贾飞飞和宋博来到体育场,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刚刚坐下,两个人就急不可待的纠缠在一起。


他们的舌头搅拌在一起,双手在对方的身体上不住的游走。


他们没有听到,在他们所坐的台阶下的空d中,一个人在平静的呼吸。


吴涵坐在里面,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棒,紧闭双眼,耳朵却在捕捉着上面的每一点动静。


过了很久,成群的学生大声谈笑着穿过体育场。吴涵看看手表,10点多了,学生们该回寝了。


上面的动静却过了好一阵才平息。


“估计关寝了,反正也回不去了,我们去录像厅吧。”


吴涵悄悄的站起,小心的站到台阶的侧面。


“行,不过你到时候不准做坏事啊。”


是时候了。吴涵猛地一步跳上台阶。


他看见宋博剃着短发的脑袋和贾飞飞刹那间惊恐的表情。


他用力挥下木棒。


陈希在化妆间里对着镜子小心的补妆,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吴涵,能进来么?”


陈希打开门锁。穿着紧身戏服的吴涵闪了进来。


“帮个忙,袖子这里开线了,快帮我补两针。”吴涵伸着手,手心向下。


“哪里啊?”陈希忙凑过去,“哪里开线了?”她低头在吴涵手腕处寻觅着。


吴涵的手掌却一翻,手心里赫然出现一块纱布,径直捂上了陈希的嘴。


陈希很快瘫软下来。


吴涵把陈希扛在肩上,拉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把陈希放在停在门口的小车上,用白布盖好。


几分钟后。在全场的惊呼与掌声中,吴涵迅速从舞台的右侧冲入走廊,疾步跑上三楼,径直冲进卫生间。正如他预料到的那样,所有人都在楼下欣赏全剧的高c,卫生间内空无一人。


他脱下紧身戏服和头套,胸口,双臂和大腿上都用胶带粘着厚厚的棉花。他走进一个隔间,踩在水管上,从水箱里拿出一只塑料袋,把紧身衣和头套团成一个小团,塞进塑料袋里,扎好后重新踩上水管,把塑料袋放在水箱的角落里,一个不会影响上水和排水的位置。


紧接着,他撕下粘在身上的棉花,扯成小块,又拧开水龙头把棉花打湿,厚厚的棉花变成了几个小团,他把这些棉花团和胶带扔进了另一个隔间的便池内,放水冲进了下水道。


做完这一切,他从暖气片后拿出两条早已准备好的塑料扣绳,走进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他先把自己的双脚捆好,然后在膝盖和嘴的配合下,又把自己的双手捆好,然后坐在地上,蜷起双脚从双手间穿过,这样他的双手就反剪在身后。吴涵在背后用手扶着墙站起来,将后脑紧贴木质的隔间门框。当他感到门框的棱正对着自己的后脑的时候,他向前探出头,然后猛地向后撞去。一道裂口立时出现在他的后脑,鲜血很快流下来,感到头晕目眩的吴涵贴着墙壁慢慢坐下来,小心地不让血蹭到墙壁上,然后侧倒在隔间的地面上,闭上双眼。


“那么,那天我在俱乐部看见你,”方木慢慢地说,“你是去三楼的卫生间里拿那件戏服和头套对么?”


吴涵点了点头。


明白了。他在剧场里呆坐,也不是因为痛惜陈希或者感到内疚,而是在回味当天精彩的演出。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


“你为什么不杀死我?”方木忽然问道。


“我是要把你留到最后的,亲爱的方木。”他的微笑简直可以称得上友善,“有个人在不断地猜我的心思,可是又猜不到,这多好玩啊。可是。”他的微笑一下子在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愚蠢地破坏了这场好戏,它本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所以,方木,我们只能今天说再见了。”


一阵恐惧袭上方木的心头,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他刚刚转身,却不料吴涵从地上捡起一根凳子腿,朝自己挥了过来。


方木急忙低头躲避,却不料吴涵只是虚晃一枪,矮身向他的脚踝打来。


“喀嚓!”方木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踝骨折断的声音,他身子一歪,吴涵迅速站起身来,挥手又是一棒,方木的脑袋挨了重重的一下,他再也站不住了,仰面倒在了地上。


剧痛让方木几乎昏死过去。朦胧中,他感到吴涵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向还在燃烧的352寝室。方木无力的挣扎着,却丝毫没有作用,只能任由吴涵把他拽到寝室门口。


吴涵松开手,方木重重的躺倒在地上,刚想撑起身子,却被吴涵用一只脚踏在胸口,丝毫动弹不得。


吴涵从衣袋里拿出一把大号军刀,方木认得那是去年吴涵在地摊上买的只有四种功能的假冒瑞士军刀。


吴涵把刀啪的打开,然后骑在方木身上,把刀刃顶在方木的脖子上。


“说实话,我真的舍不得杀你,”他居然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让你多活段r子,这个游戏才好玩。”


“你这个变态!”方木咬牙切齿的骂。


吴涵并不生气,反而轻轻的笑了笑。“变态?”


“其实你跟我是一样的。”他凑近方木的脸庞,“一样的敏感、自卑。”


方木停止了挣扎,他睁大眼睛看着吴涵。


“是的,你和我一样,那天我们从公安局回来后,我就知道。”吴涵的刀子仍然顶着方木的脖子,“所以,我在你临死前告诉你所有的秘密。感谢我吧,至少,”他朝寝室里那两具尸体努努嘴,“你应该比他们甘心。”


“jǐng chá 早晚会抓住你!”


“赫赫。”吴涵的嘴角又浮现怜悯的笑,“你别傻了,你们都死了,我怎么说都行。”


远处渐渐传来消防车尖利的警笛声。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的y体呈现淡淡的红s。


“还好,留了一瓶,足够了。”他拧开瓶盖,好像在哄孩子睡觉一般,“不要动,不会太久的,一下子就好了。”


“不要……”


方木和吴涵同时向墙角望去。那一瞬间,方木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孙梅真的动了一下。


随后,她就慢慢站了起来。


“不……不要……再杀人……”


孙梅的头发已经被全部烧光,脸上除了焦黑,就是翻开的皮r,早已辨不清五官。全身的衣服只剩下丝丝缕缕,有的还在冒烟。


她一步步向吴涵走来,口中喃喃自语:


“不要……不要再杀人……”


吴涵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脸上的肌r因为恐惧而扭曲成一团。


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的孙梅向他伸出双手。


“不……不要……”


“你别过来!”吴涵颤抖着说,眼睛瞪得似乎要突出眼眶。


“不要再杀人!”


孙梅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向吴涵扑了过去。


吴涵被一下子扑倒在地。方木就势一滚,滚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孙梅死死的抱着吴涵,吴涵拼命的挣扎,矿泉水瓶里的y体泼洒在他的身上。


他们在地上翻滚着,厮打着。吴涵的手在孙梅脸上乱抓乱挠,孙梅脸上被烧焦的皮r一块块掉下来,可是她的手始终紧紧箍着吴涵。


燃烧了很久的门框终于倒塌下来,正好落在他们身上,吴涵的身上马上窜起火苗。


“啊——”吴涵惨叫着,身上的火焰却越来越大。


“救命……救救……我……”他把一只在燃烧的手伸向方木。


方木看着已经被烧成一团火球的吴涵和孙梅,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一阵眩晕袭来,方木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第十八章 孙梅的r记


方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那天晚上的遭遇让方木颅骨骨折加踝骨骨折,身上还有部分地方烧伤。入院的第二天,他是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情况下向邢至森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当晚的所有事情。


从早到晚都有两个面sy沉的jǐng chá 在病房门口呆着。来探视的邢至森也毫不避讳地说,警方已经把方木当作了重大犯罪嫌疑人来调查,方木提到的那把大号军刀,在现场没有找到。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原因不言而喻。


一天深夜,方木突然惊醒了。


病房里满是呛人的烟雾,门外隐隐可见闪动的火光。


着火了。


方木想大声喊,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拼命想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挣扎中,方木突然认出上面是熟悉的老五的床板。


我在352寝室中。


门被轻轻的推动了。


先是一支被烧焦的、皮开r绽的手,然后是一个焦黑的身体,已辨不清五官的脸。


胖胖的,是祝老四。


他走到方木的床前,默默的站住。


接下来是被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王建、面庞破碎不堪的孙梅。


然后是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孩,手里捧着自己长发飘飘的头颅。


方木惊恐的张大嘴巴。


你们……


死去的人们安静的站成一排,默默地看着床上的方木。


那些目光仿佛一张网,紧紧箍在方木的身上。


网越收越紧,方木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要,放开我。


其实你和我一样。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木猛地扭过头去,吴涵躺在自己身边,眼睛只剩下两个空空的血d,嘴唇已经没了,粘连着血r的牙齿蠕动着。


其实,你和我一样。


不——


方木的身体在床上痛苦的弓起,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口中模糊不清的呻吟着。


在床边坐着的mā mā 一跃而起,拼命按住方木的身体。


“别怕别怕,没事的,mā mā 在这里。”


方木的眼睛猛地睁开,下午的y光一下子刺进来,他忍不住又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是梦。他一下子放松下来。


门被撞开了,外面守候的两个jǐng chá 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邢至森。


“你们要g什么!”披头散发的mā mā 爆发了,“你们把孩子抓走吧,判他死刑吧!”


她扑向其中一个jǐng chá ,在他的胸前死命地捶着。


jǐng chá 尴尬的抓住她的手,把她轻轻的推开。


mā mā 挣扎了几下,感觉到自己也没有力气了,就放开手,趴在床边大声的抽泣。


邢至森对两个jǐng chá 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两个jǐng chá 连连点头,最后说了句“邢队长我们走了”就离开了病房。


邢至森走到床边,俯身拍拍mā mā 的肩膀,“大姐,您别这样,方木没事,我们已经排除对他的怀疑了。”


“真的?”mā mā 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凶手已经抓住了?”


“没有。不过,已经搞清楚了,跟方木没关系。”邢至森抓起搭在床头的毛巾,“快擦擦脸吧,瞧您,都成什么样了。”


mā mā 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抓过毛巾。


“我去洗洗脸。”她不放心的看着方木。


“没事,您去吧,我在这里照看他。再说,”邢至森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方木,“您的儿子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


mā mā 的眼睛里浮现出骄傲的神s,仿佛在说“那当然”,她拢拢头发,转身出去了。


邢至森在床边坐下,手搭在被子上。


“怎么样?”


“还好。”隔了好久,方木才回答。


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天花板,头和脚踝在隐隐作痛。


他的眼神空d落寞,里面透着无以名状的恐惧。邢至森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把脸埋在手掌里,用力地搓了一把脸。


“我们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


“晤。”


方木的冷淡,让邢至森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想了想,又c进烟盒中。


“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他试探着问。


方木毫无反应。


“我是想对你说对不起的,那晚我在郊区……”


“我没有埋怨你,我没有埋怨任何人。”方木突然开口了。


是的。我没有理由埋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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