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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深99:依依,不要怕,我陪你!

  完美恋人,首席已过期

蚀骨情深99:依依,不要怕,我陪你!


容司南眸光轻震,骤然握紧伊歌的肩,“唐阮拿着我的录音?什么录音?!”


“她手机里的录音,我亲耳听见是你要拿掉我们的孩子……”


话到这儿,唐伊歌蓦地顿住,一抹红色的液体染湿她眼角的纱布。


是了!


给她听录音的是唐阮,不是别人,是唐阮啊!


她怎么能相信她说的话,她怎么能相信她拿出的所谓的证据?


唐伊歌,你好蠢,好蠢啊!


唐伊歌颤.抖的松开容司南的衣服,抬手蒙住脸,嗡嗡的哭出了声。


“依依……”


容司南心痛不已。


“我怎么会,我怎么会相信唐阮,我怎么会相信她?”


唐伊歌悔恨交加,悔的是,自己愚蠢的相信了唐阮的挑拨离间。


恨的是,恨的是唐阮的手段毒辣!


她们是亲生的姐妹,亲生的!


她怎么陷害她都无所谓,可她怎么能杀害她的孩子?!


七个月啊!七个月……


“啊……”


唐伊歌大哭,心下所承受的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


“依依。”


容司南惊骇,忙伸手抱住她。


“依依,乖,别哭,别哭了,忘了你眼睛的伤了么?嗯?”容司南紧声道。


“啊……我好蠢!我好蠢!唐阮,唐阮……”


唐伊歌此刻恨不得亲手杀了唐阮。


她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亦从未主动挑起事端,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害她,甚至连她尚在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她唐阮怎么能狠到这一步!?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她的孩子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


“啊……”唐伊歌用力将额头往容司南胸口撞,“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好好,我帮你杀,我帮你杀!”容司南一颗心揪紧,用力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


“啊……”


唐伊歌近来的情绪起伏巨大。


接二连三的真相都让她心力交瘁,难以负荷。


无论是之前知道是容司南拿掉孩子,还是现在唐阮。


都让伊歌难以接受,悲愤难平。


她从未做过害人之事,也从未生过害人之心。


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来伤害自己?


若是旁人便好,可这个人,偏偏是她的亲妹妹?!


唐伊歌,你怎么能让自己悲惨到这个地步?!


“啊……”


情绪接连的大爆发,到底还是击垮了唐伊歌,她最后嘶叫了声,身子一软,倒在了容司南怀里,没了知觉。


“依依……依依……”


容司南面色惨白,捧着伊歌双肩的两只手掌不能自已的发抖。


“小歌歌怎么了?”


容睿在隔壁房间便听到了伊歌的“惨叫声”,但那时他正在卧室洗手间拉粑粑,一听到她的叫声,急得不行,可肚子又痛得厉害,偏偏越是痛越是急,越是拉不出来。


所以他光荣的便秘了!


等他好不容易自我解决完,麻利的往门外跑,不想刚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一阵凉风沁体,冻得他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小小鸟。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过后,容睿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


于是又赶紧关上房门,去找裤子穿。


一番折腾下来,容睿终于赶了过来,不想推开房门,就见唐伊歌晕倒在了容司南怀里。


“小歌歌。”容睿愣了下,连忙冲跑了进来,如果容司南这会儿看他,一定以为是颗肉.球朝他这边滚了过来。


“小歌歌,你肿么了小歌歌?”容睿拉着唐伊歌针织衫的衣摆,急得不行。


容司南肌肉绷紧,抱起唐伊歌朝门口走了去。


“小歌歌。”


容睿着急的去追。


无奈腿太短,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容司南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张姨,照顾小睿,我送伊歌去医院。”


“诶。”


张岚诚惶诚恐的站在厨房外,看着容司南抱着伊歌冲跑向外。


“小歌歌,啊……”


容睿由于追得着急,脚又在门槛勾了下,又给挂在了门槛上起不来。


“张姨,快救我,张姨……”


容睿涨红着一张小脸叫张岚,小脑门急得全是汗。


张岚赶忙朝他这边疾步走,走近,一把将容睿抱起。


还没放下,小家伙已经在她怀里扑腾起来。


张岚抱不住他,只好将他放下。


容睿双.腿一着地,便直接从台阶上往下跳了下去。


张岚惊得冒冷汗,卧室出来的台阶,最少有他半个人高。


好在,容睿跳下去跟没事人似的,太弹了下,栽着小脑袋往大门口冲。


“小歌歌……”


“小睿。”


张岚赶忙追过去。


“小歌歌,小歌歌……”


容睿跑到门口,一双小胖手扶着高高的门槛就要翻出去,却被从后追来的张岚给抱了回去。


“张姨,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小歌歌。”


容睿奋力的瞪着两条小胖腿,道。


张岚抱得费力,索性将他放下来,捉住他的两条胳膊,喘道,“小睿,别闹了。”


“我没有闹,小歌歌昏迷了,我要去找她!”容睿捏着两只小拳头,固执道。


张岚朝门外看了眼,皱眉,“可是先生已经带伊歌去医院了,你要怎么过去?”


“我坐出租车。”容睿道。


“那你知道先生带伊歌去的是哪个医院?”张岚盯着他。


“……”容睿一下没话说了,但小脸上的表情倔犟。


张岚知道他是担心伊歌,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柔和着嗓音道,“你就放心吧,伊歌跟先生在一起,很安全,先生送伊歌去医院,也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不用让她有事的。”


“可是小歌歌就是因为他才昏迷的。”


容睿抿着小.嘴,哼道。


他走的时候小歌歌还好好儿的,他不过去隔壁房间换个衣服,拉个粑粑,就出事了。


而当时只有容司南在里面,所以他觉得,伊歌昏迷,肯定是容司南造成的,没别人!


“你看到了?”张岚问。


“……”容睿犟着,“我虽然没看到,但除了他还有谁?”


“你这孩子,先生是你爸爸,在你心里,你爸爸就这样?”张岚站起身,只牵着容睿一只小手,说。


“不是他就这样,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张姨,前几个月我一直给小歌歌打电话都打不通,想跟她视频她又总是不在线。而昨天小歌歌却在这里出现,眼睛还受伤了。张姨,你仔细想想,不觉得很奇怪么?我觉得,一定是他爱而不得,所以恼羞成怒把小歌歌囚禁在这里了。你也看到昨天晚上小歌歌的样子了,如果他没有对小歌歌做不好的事,小歌歌能那么大反应么?”


容睿试图说服张岚。


张岚想了想,摇头,“你爸爸跟伊歌的事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你爸爸不会伤害伊歌,你看他刚抱伊歌出去的时候多着急。”


听到张岚这么说。


容睿递给张岚一个“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无奈眼神,拉住张岚试图牵着他往回走的手,“张姨,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送小歌歌去哪个医院了?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去行么?”


“现在不行!”


张岚说。


“……为什么?”容睿空闲的小胖手摊了下。


“因为你爸爸现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张岚道。


容睿,“……”好吧。


“那您等会儿再打。”容睿仰起脸看着张岚。


“……行。”张岚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若是这会儿不先答应这小家伙,还不知道得弄出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先答应着。


容睿这才任由张岚牵着他去堂屋吃早餐。


……


这次,容司南没有将伊歌送去医院,而是送到了宁文清的医疗机构。


宁文清和一众研究学子熬夜做实验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见容司南步履凌乱抱着伊歌从门口进来。


宁文清心头暗惊,这时,已有医者本能的推着车跑了过去。


容司南将唐伊歌小心的放到推车上,一众人如火如荼的朝急救室走。


走到急救室门口,容司南被拦在了急救室门外。


宁文清和两名医生进了急救室。


其余人在急救室门口站了片刻,便各自散开忙别的去了。


容司南抱了抱头,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转身,双手抵在墙壁上,垂着头,大口喘气。


为什么,他带给她的,总是伤害!?


容司南紧咬着牙关,心头涌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感。


他憎恨总带给他最爱的人伤害的自己,无比憎恨!


……


不到半小时,宁文清及其余两名医生推着唐伊歌从急救室出来。


容司南绷紧下颚,闭了闭眼,转身,阔步走过去,看了眼推车上虚弱的唐伊歌,哑声道,“宁老,她怎么样?”


宁文清抿唇,回头对两名医生道,“你们先送唐小姐去休息室,记得给唐小姐输水。”


“好的老师。”其中一名医生道。


待两名医生推着唐伊歌去休息室,宁文清才神色凝重的看着容司南,“之前我便跟你讲过,唐小姐现在的身体情绪切记不可激动,否则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这次唐小姐便是怒火攻心,血气上涌导致的晕厥。”


顿了顿,宁文清继续说,“这一次只是晕厥,若再有一次,小姐还能不能醒来,就不一定了。”


“……”容司南震骇,眼角迅速血红,盯着宁文清。


宁文清叹息,“唐小姐现在的身体说好听点才叫身体,实则,唐小姐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早衰,而早衰的情况持续,到某个节点,便会迅速枯竭,最后,身体的各器官彻底坏死,枯死,便会导致死亡。”


说到这儿,宁文清又停顿了片刻,看着容司南惨白的脸,说,“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能活过五十,算是好运了。”


说完这话,宁文清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容司南站在原地,却像是被冰冻了般,面庞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一对眼球,煞红。


……


上午十点,容睿再次催张岚给容司南打电话问医院地址。


张岚无奈,只好拿出手机给容司南打电话。


手机拨通,一阵震动声却是从院子里的竹椅上传来的。


张岚和容睿一怔,两人朝院子里的竹椅走去。


当看到竹椅上放着的黑色手机时,张岚嘴角颤了下,将电话挂断了,悻悻去看容睿。


容睿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露出两颗小虎牙郁闷到极点的盯着张岚。


呃……


张岚摊摊手,“我没想到先生没带手机。”


“……那现在该怎么办?”容睿拉着眼角,隐忍着没冲张岚发小脾气。


“这……只好等先生回来了。”张岚说。


“啊!”


容睿这才忍无可忍的叫出声。


张岚,“……”


……


医疗机构休息室,容司南坐在病床上,一只手紧握着伊歌一只微凉的手。


宁文清的话,如某种可怕的咒语,不停在他耳边响彻。


过去的五六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备受煎熬,在爱她,与不爱她之间痛苦的抉择。


可是早已镌刻进骨髓的人,怎么可能不爱?


他无法做到不爱她,所以他痛恨自己,他痛苦。


甚至于这份痛苦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部分人格是扭曲的。


而这份扭曲,他全都“赠”给了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他在唐峪闻落难之际,卑鄙的提出要她做他的情.人,一部分,是因为想她,想霸占她,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折辱她!


就好比。


当年他明知发生在酒店的事,不是她所为,可他依然变.态的以此为借口,无数次的羞辱她。


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舆.论风暴和网络暴力,独自承受着被唐峪闻赶出唐家的落魄和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选择离开。


他冷眼旁观着一切,任其发展,不曾给过她一丝一毫的帮助。


他看着她受虐,心里痛着,同时也平衡着。


他与她。


凭什么只有他痛呢?


所以,她也要痛才行啊!


他以为她忍受不了离开z市,他再也不用看见她,他就可以渐渐的淡却对她的爱和恨。


可是不行,在没有她出现的日子里。


他对她的爱和思念反而愈浓。愈浓,他便越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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