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院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抬起头，陆汀终于恢复了犹自残留着一些惊愕的平静表情，眼里还带着震撼：
“如果从数据上来看……您儿子的身体确实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他的源力通路完全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甚至其源力的活跃程度和凝聚程度已经接近寻常的预备武者，相信他很快就又要突破了……”
“是，是这样吗！”
陆秀瞪大了眼睛，脸上显示出类似于刚刚中了五百万联邦币的大奖，然后又发现这五百万联邦币竟然不用缴税的喜上加喜的神情。而就在她身旁，平时老实木讷的陈山元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至于陈悠，更是早就惊呼起来了：
“天……我哥哥要成为预备武者了！”
“确实是这样……”
陆汀艰难地一笑，不过旋即低下头，皱起眉毛，瞪着眼睛看着这份报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会呢……”
“呼……”
陈寻露出那种尘埃落定般的笑容，敲了敲陆汀的桌子：
“医生……怎么样，我能出院了吗？”
“当然能，你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当然随时都能出院……”
陆汀抬起头，终于恢复了平板无波的神态，但是看向陈寻的目光中，第一次地，多出了许多探究好奇的神采。
“那好，请马上办理出院手续，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回家了。”
陈寻长长地一叹，脸上露出心安的微笑。
“不等等吗？在你身上发生的这种情况可是极为罕见的，你不需要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要知道你本来就是被凶兽击伤的，住院以来的医药费都通过《联邦公民救济条例》完全报销了，反正住院也不花钱，而且研究你身上的情况，你还有可能得到一笔费用……要不要留下来？”
“作为医疗系统内部的成员，如此鲜明地挖着体制的墙角真的好吗？”
陈寻促狭地一笑。他和陆汀之间的对话都极为小声，只有两个人自己听得到。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作为医生手术台上的实验品，还是直接出院吧。”
“好。”
陆汀答应地毫无阻碍，不知为何，陈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颇有深意。
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一路通畅无阻。快要离开时，陈寻刚刚转身，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陆汀道：
“对了，先前你说我这种情况‘极为罕见’，而不是‘前所未见’……这是为什么？”
陆汀抱着胸，看着陈寻，扬了扬眉角：
“说实话，像你这种修为全废还能重回巅峰的，还从未发生过的，这无疑是一个奇迹……但是源能爆发的时代，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奇迹——还有很多其他类似的奇迹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
“……送你一个名词‘源能眷顾’，你可以自己去查查看。”
“源能眷顾么？我记住了。”
陈寻想了想，笑着回答道。
即将离开，他对这位三个月以来和他见面次数最多的女医生招了招手，有些感激地笑道：
“对了……这几个月确实很麻烦你……”
“……谢谢了。”
陆汀静静地注视着他，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动了一下——然后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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