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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177番:南亦听着当年的录音,负重前行,深海无涯,孤终老

  心尖宠入骨

南亦让人取来了顾若说的手机。


病房里,所有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他一个人磨砂着手机,沉闷着。


这只手机。


是白言尔的。


南亦沉默了很久,看着手机也很久,才开了机。


这样老式的手机,设为桌面的照片是他们俩,那张自拍还是白言尔偷***的。


他记得他正在工作,白言尔忽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她喊了他的名字,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拍下了那一张照片。


所以照片上的他面容严肃,还戴着眼镜,而她则是面容满面,眼角妩媚,波光潋滟。


笑得很甜。


南亦眼眶有些热。


他颤抖着手,找到了录音文件,点开了录音。


寂静的病房里,灯光很亮,窗外月影横斜,枯枝喑哑。


白言尔的声音在空气里荡漾开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扭住了南亦不堪负重的心脏,然后用力地捏住。


几乎停止跳动。


白言尔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南哥哥,我听了你太多次的抱歉,可是,我想听的从来就不是这个。”


“你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有个小姑娘因为你的伸手,而改变了人生的轨迹,她从那一天开始,就记得你,想找到你,不敢忘记你。”


“她还没有跟你说一声谢谢。不过,你对她说了这么多次抱歉,是不是抵过去了。”


最后一句话停顿了很久很久,“……南亦,我曾爱过你,再见。”


南亦闭上了眼睛,攥紧了手指。


他眼眶很热,鼻尖很酸。


他不知道,白言尔是以什么样子的心情,录下了这些话。


他以前总想要她恢复记忆,总想要她能记起两人的相爱,他现在却怕极了。


原来,当年他伤害了她这么多。


她如果记起了过去,只怕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负重前行,深海无涯。


南亦只看得到无望的黑暗。


她不再爱他了。


南亦的思绪很混乱,他曾经救过她么?


他的脑海里过滤着她说过的话……她说过,她曾经在雪崩中被人拯救过,他之前一直以为白言尔的救命恩人,就是白言斯。


他想起,他也救过一个小女孩,但他忘记了小女孩的长相,忘记了小女孩是谁。


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白言尔?


南亦心跳猝然快了起来,他给救援队打了电话,这几年,一直都有一个队长,在替他处理救援队的事情。


南亦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这几年,有没有一个小姑娘,一直来找我?”


那个队长查了查资料,“对,但我们一直对她保密,不过,那个小姑娘还留下了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南亦喉结上下滚动着,“把她的联系方式和名字发给我。”


过了一会。


南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白言尔。


几不能言。


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所以她才愿意和他在一起,才愿意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却是他,毁掉了她的所有情感。


隔天,南亦要准备出庭的事情,他回了一趟律所,可是,当他重回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了,白言尔已经转院了。


他像是疯了一般,站在了重症监护室前。


床铺上空空落落,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是三年前,三年前也是这样,白言尔不见了。


可是他再也没有勇气,再一次地失去她三年。


或许是永远失去。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这个悲伤到极致的男人,他一个人,站在了走廊里,在阴影里,形成了一道冷冷的光影。


落寞孤独。


在法庭上,顾若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她的脸色苍白。


在最后法官宣判的时候,她反倒朝着南亦笑了。


旁听席上的顾母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可怕。


顾若说:“小亦啊,我去见你哥哥了,独留你,孤独终老。”


南亦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他却闻到了血腥味。


南父南母没有出席这次庭审。


b城已经闹翻天了,被南家这一次的丑闻,南家的二儿子把自己的大嫂告上了法庭。


南亦没有走了出去,他避开了所有的采访。


顾若因故意杀人未遂罪、故意伤害罪重处被判了13年。


但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狱中总是想要自杀,或者伤害他人,警方安排了外出就医,但总会小心谨慎地防止她逃狱。


南亦回到了b城,拒绝了顾若多次要求的见面。


南父和南母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看到南瑾夔,他们的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南父知道南亦心情不好,因为白言尔已经被白言斯带走了,他不知道她生死,不知道她情况,更有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她了。


吃完饭,南父叹气,“如果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南亦没有说话。


南父只能保证,“顾若的事情不用担心,十几年后她出狱,她这样的精神状态,顾家也会把她送入精神病院的。”


南亦淡淡地嗯了声,转身上楼。


南瑾夔也跟着爸爸上楼了,他自觉乖乖地洗漱。


这几天,他都是和爸爸睡觉。


南亦的手里还是拿着白言尔的手机,南瑾夔爬进了被子里,小小声地问:“爸爸,mā mā 去哪里了?mā mā 不是还生着病吗?”


他有些难过。


他的mā mā 又不见了。


南亦低头看他,摸了摸他的脑袋,“mā mā 去治疗了,等mā mā 好了,她就会回来的。”


这也是南亦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南瑾夔还在他的身边,白言尔就算不要他,也不会不要南瑾夔的。



还是在美国。


白言尔醒来,觉得好笑。


时间是个轮回,她又像三年前一样,睁开眼,看到一样面孔的医生,一样面孔的护士。


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她,“hello,恭喜你,白小姐,恭喜你再一次从鬼门关脱离。”


白言尔腹部很疼,她笑不出来。


这一次和三年前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她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恨。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吃药,配合医生护士的工作,积极康复。


腹部的那一刀太深了。


她的腹部可真丑陋啊,无人之时,她常常摸着那一道道的突兀疤痕。


白言斯每天都会来陪白言尔一会儿,他脸色常常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白言尔还是尽力地让他开心起来。


所以她从来不问南瑾夔的事情,也不问国内的事情。


她欠白言斯的太多太多了。


她笑,眉眼弯弯,“哥哥,带我出去走走吧,今天的阳光很好。”


和三年前一样,她总爱出去走,她是一棵草,有顽强的生命力,倔强地康复着。


白言斯撑住她的手,两人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城堡里有园丁伯伯正在除草,白言尔笑眼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哥哥,之前给我输血的人是谁呀?”


“你亲妈,裴涟漪,不要问我是谁,等你好了,我会让她来见你,还有一个……”


白言斯的眉间轻轻地皱了下。


“一个小姑娘,我给了她钱,但她不要,我把她送到了云南去了。”


“哦。”


每一天的太阳都照常升起,每一天的日子都照样运行。


每一段感情都有自己起始的原因。


白言尔弯眉笑,声音很软,“哥哥,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快点成家。”


白言斯笑了下,“小丫头,小时候不还说要嫁给哥哥吗?”


白言尔笑得像只猫,“因为哥哥不要我啊。”


她比谁都清楚,白言斯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


她这辈子,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哥哥。


远处有飞鸟划过天空。


白言尔说:“哥哥,等我好了,我去见瑾夔,好不好,我亏欠他太多了。”


只生不养。


缺席了他这么多年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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