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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79番外:大结局(中)万更

  心尖宠入骨

白言尔眉心微动,却低眉笑了笑。


她站了起来。


白言斯没去扶她,眼睛却紧紧地跟着她。


白言尔笑意盎然,“哥哥,我没那么脆弱,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阿。”


夜晚风凉,白言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言尔的身上。


回房子的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偿。


跨进了大门时,白言尔的声音才响起来:“哥哥,你现在是当了南亦的说客么?”


白言斯薄唇抿了抿,他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怎么可能当南亦的说客,他当的是白言尔的说客。


白言尔一直不说什么,也一直暗示自己,她早已经不爱南亦了,可是白言斯却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忘记。


也根本就没有不爱。


这么多年,他总是犟不过她,这么多年,他也总是妥协。


这一次,他想看到南亦的表现。


只要南亦能让白言尔回心转意,他不会阻拦他们在一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南瑾夔有些失落,他想爸爸了。


爸爸一直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呀。


白言尔看到了他的失落,却什么也没说。


还是南瑾夔忍不住,他眨巴着眼睛,趁着舅舅上楼的时间,偷偷地问白言尔:“mā mā ,你还生爸爸气么?”


白言尔削苹果的动作停了停,然后淡然地笑,“mā mā 不生气。”


南瑾夔似懂非懂,“那你为什么还不和爸爸和好呀,别的小朋友都是有爸爸mā mā 的,他们mā mā 不生气,就会和爸爸在一起的。”


一旁的护工接过了白言尔手里的苹果,切成了小块,递给南瑾夔。


白言尔摸了摸南瑾夔的头,声音温柔,“瑾夔,mā mā 跟你说,不是所有的小朋友的爸爸和mā mā 都会在一起的,但是所有的爸爸mā mā 都是爱你们的。我和你爸爸也是,我们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继续在一起了,但是mā mā 和爸爸依然会爱你。”


南瑾夔听了,眼睛一瞬间就有些红了。


他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想要遮住眼睛里的情绪和泪光,他声音闷闷的,“mā mā ,那你们以后会再结婚么?跟别人结婚……”


白言尔一愣。


她还没有想过这么遥远的事情,可是,南亦呢……南家应该不会同意他一直不婚的吧。


她的胸口忽然一窒。


有些疼。


白言尔的不回答,一下就让南瑾夔的眼泪绷不住了。


他眼眶湿漉漉的。


白言尔终于意识到了南瑾夔的不对劲,她低头,温柔地扶起了南瑾夔的头,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模样。


南瑾夔看到mā mā ,干脆直接放声大哭。


哭得让人心疼。


白言尔有些不知所措,她放柔了声音,“瑾夔,怎么了?”


南瑾夔声音断断续续,有些肝肠寸断,“我很难过……同学说,爸爸和mā mā 离婚了,再结婚,他们就会有新的孩子,我不要……”


“mā mā ,为什么你和爸爸不能在一起……小橙子的爸爸mā mā 也在一起了,大家的爸爸mā mā 都在一起……”


白言尔哄了他很久,他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躺在了床上,他还是在啜泣着。


他想爸爸了。


他小小声地和白言尔说:“mā mā ,我想去找爸爸……”


白言尔心里有些疼,她摸着南瑾夔的头发,看着他和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勉强地露出了笑容,“好,我让管家伯伯送你去隔壁。”


南瑾夔回去了以后,白言尔躺在了床上。


原本适宜的床,却忽然觉得有些大了。


南瑾夔想要回家,想南亦,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


她和南亦,在南瑾夔的心里,肯定是南亦分量更重的。


南亦虽然工作很忙,很少抽时间来陪南瑾夔玩,可他毕竟和南瑾夔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从小就培养着父子感情。


而她呢……


从南瑾夔一出生,她就不在他的身边,后来回来了,还忘记了他是谁,或许在南瑾夔的心里,他还会觉得,她这个mā mā 一点都不负责任。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感情的基础也太脆弱了。


南瑾夔是个好孩子,体谅父母,他从来就没有表露出他对mā mā 的任何不满。


令人心疼。


白言尔翻了个身。


腹部的伤口已经在慢慢好了,心里的伤口却仿佛裂开了个痕,风呼呼地往里面吹着。


又冷又疼。



隔天清晨,白言尔很早就醒了。


大概是最近已经习惯了南瑾夔在身边,他突然不在,她还有些不习惯。


白言尔刷牙的动作停了一瞬,她还是得早点习惯,因为之后的日子,南瑾夔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还很多。


她收拾好了下楼,就看到南瑾夔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正在吃饭。


管家伯伯笑容满面地看着南瑾夔。


其实庄园里的人都很喜欢南瑾夔,又有礼貌又爱笑。


南瑾夔眼睛还有些红,看到白言尔,他笑得很不好意思,“mā mā ,我错了,男子汉不可以哭那么久。”


白言尔笑咪咪的,“没有关系,mā mā 也有错……”


南瑾夔陪了南亦一晚上,重新恢复了活力,他不忘记宣传自己的爸爸,“mā mā ,这些道理都是爸爸教给我的,奶奶说爸爸以前很厉害的!他现在也很厉害。”


“……”


然后南瑾夔的声音小了下来,用着哈气的声音,“mā mā ,我偷偷告诉你,爸爸昨晚叫我不要难过,因为你会和他结婚的。”


“……”


白言尔抿唇,终究没在孩子面前说些什么。


饭后,医生给白言尔做了检查,她的身体最近恢复得不错,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所以,她想着,瑾夔来了这么久,她还没有带他出去玩过。


今天的天气刚好挺好,适合出去逛逛。


南瑾夔也很开心。


白言尔的笑容在看到车子里的司机是南亦的一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她刚冷下脸,就看到了南瑾夔无辜的眼神。


在他的眼神下,她心里一软,只能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地启动,车里的气氛有些停滞。


南亦原本就话少,也很少说什么,这一路上,更是沉默。


白言尔因为南亦,也不想说话。


只有南瑾夔说话的时候,她偶尔应和一两声。


几人去的地方是商场。


南亦为两人打开了车门,白言尔一下车,他就自动地抱起了南瑾夔,淡声招呼:“走吧,瑾夔喜欢玩具,我们带他去买玩具。”


他语气和动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就好像,他们俩真的就是一对带着孩子来玩的夫妻。


结果,一整天下来,白言尔都很别扭,心里也总有一种奇怪的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感觉。


每每她想生气,就会因为南瑾夔而强制地熄火。


这股暗自的火,她一直憋到了家里。


南瑾夔拿着东西,一个人先跑回了庄园里,远远的,还能听到他叫管家的声音,“管家伯伯,我给你买东西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白言尔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跟南亦说:“你回去工作吧,不用每天一直在这边了,港城律所应该有很多工作等待你回去完成吧。”


南亦垂眸看她,眼里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工作没有你重要。”


“我不需要你在这边,你懂么?”白言尔抬眸看着他,直直地对上了他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眼睛里倒影的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南亦,我昨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南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白言尔的话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南亦,你知道我的,当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会主动靠近你的,当我不喜欢你,你就是再努力,也没有用。”


南亦的薄唇抿成了锐利的刀锋。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前他和白言尔在一起,完全就是因为白言尔的主动;她有那么多的追求者,以前却从没有人真正地靠近过她,不也正是因为如此么?


南亦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言尔,眸色发红。


他还沉浸在两人一起带孩子出游的愉悦之中,而她却从来就没有沉浸过,一直清醒着。


白言尔的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心。


她想起过去的自己,就会觉得难受,有怨恨,有伤心,还有很多不明的情绪。


白言尔不想再纠缠了,她转过了身要走。


南亦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这些日子以来的受伤,她又瘦了这么多,手腕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拧断。


他下意识地又松开了手。


他的喉结微微动着,声音沙哑又低沉,“言尔,你其实对我还有感觉的,对不对?”


他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白言尔攥紧了手指,声音冷硬,“南亦,你想太多了,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你别再继续纠缠了。”


南亦转过了她的身体,眼睛里承载了太多的情绪,他定定地看着白言尔。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怨我,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今天商场在做活动,南瑾夔想要和玩偶合照,但必须是一家人一起,所以白言尔被强迫着拍了照。


南亦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让白言尔看着那一张照片。


白言尔的眉心重重一跳。


照片是抓拍的。


那一幕她正好侧眸看了南亦一眼,那一眼,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更不会知道,她的眼睛里有多复杂。


那样的侧脸,那样的眼神,似乎充满了爱意。


白言尔鼻子一酸,她看着南亦的眼睛里,跳跃着浅浅的怒火,她夺过了南亦手里的全家福。


在南亦的注视下,撕成了碎片。


她冷笑着,扬了手。


漫天的白色纸片,纷纷洒洒地从两人之间落了下去,模糊了彼此的面孔。


她在南亦的脸上看到了痛苦。


那样的痛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似是有刀片正在缓慢地割着,血水四流。


为什么,她明明这样潇洒,可为什么,她还要这样疼痛。


南亦站立得笔挺,风吹过,他黑色风衣的衣角被吹得扬起又落下,身后的枯枝是他的背景。


他眸子里的孤注一掷,越发的浓厚。


他嘴唇很干涩,翕动了好几次,最终只是说,“没关系,以前你一个人爱得很辛苦,我现在一个人爱你,也很好。”


白言尔眼睛酸涩,她睁大了眼睛,忍着眼里泪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忽略了心里所有的悸动。


白言斯回了国,这边的事情交给了管家。


实际上,他完全地放开给了南亦。


南亦几乎承包了白言尔所有的工作,她早晨起来,他早已经起来了;她去锻炼,他就陪着她锻炼;她叫护工,他却一声不吭地替她做了护工该做的事情;她难受不舒服,他二话不说,就替她按摩。


医生都开起了玩笑,“derrick先生给您找了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白言尔刚要解释,南亦就插话问起了医生,白言尔应该注意的事项。


骂不走,赶不走。


还不动声色地收买了整个庄园的人心。


管家伯伯笑容慈祥,看到了二十四孝一般的南亦,都会感慨一句,“先生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自己回了国,还是找了一个比他还贴心的人来照顾小姐。”


看护小姐很年轻,时常揶揄白言尔,“小姐,他对你可真好啊,啊,应该说,你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不管他以前怎么浪荡,就他现在这完美的表现,我也愿意回头,更不用说,你们俩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


厨房的张妈最喜欢南瑾夔,“言尔,瑾夔还这么小,多可怜啊,他每天看着爸爸mā mā 关系这样,心里估计也很不好受。南先生现在每天都陪着你,任劳任怨,我总觉得,伤害的是你们两个人。白先生都同意南先生出现在公寓里,说明他已经认可了现在的南先生了……”


他们的话,白言尔都是听听就算。


所有人都觉得浪子回了头,她就应该原谅。


那么,谁来体谅那个爱得疼痛的白言尔。



宁于怀是在一个月后,来到了庄园。


而告诉他的人,却是南亦。


宁于怀觉得自己早应该放下白言尔了。


他对白言尔的喜欢,有欣赏,也有很多的求而不得,三年前,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是,时间催人老,时间催情散。


这三年,他也没有放弃过寻找白言尔。


但也在寻找的过程中,慢慢地磨散了对她的爱情,到了后来,或许只剩下了一个执念。


执念告诉他,他想和白言尔在一起,他喜欢白言尔。


南亦和白言尔受伤了以后,他的那些执念忽然就消失了。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南亦为救白言尔受伤,白言尔又因为南亦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这是他们的故事,而他在哪里?连个过路人都不算。


宁于怀早就想来看白言尔了,只是一直联系不上,没想到,这一次南亦会这么主动地告诉他。


宁于怀到了庄园,看到南亦的一瞬间,拧了拧眉。


他印象里的南亦,意气风发、冷峻冷漠,年轻有为。


而面前的南亦,却仿佛老了几岁,鬓角都是白发。


宁于怀是在书房看到白言尔的,她正在看照片,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拍摄的。


宁于怀靠在了门框上,懒洋洋地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门。


白言尔抬眸的那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了惊喜。


宁于怀莞尔,心里有一道暖流流过。


这才是他熟悉的白言尔。


他说:“你想起来了?”


宁于怀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她,力道有些大。


白言尔先是一怔,下意识地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南亦的平静眼神,她眉心重重一跳,有些慌乱,就要推开宁于怀。


宁于怀苦笑了下,松开了她。


眉眼含笑,特意等到南亦离开了以后,才低着声音说:“言尔,我以后不再常常出现了。”


白言尔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眼睛里有笑意,也有隐约的泪光。


她想起了三年前生产时,那样惊险的时候,她能寻求的人,也就只有宁于怀。


白言尔的眉宇间流淌着谢意,“于怀,我还没跟你说过谢谢,那时候,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她话还没有说完,宁于怀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不是吧,我长这么多大,就收到过两次好人卡,一次是高中的你,一次是现在的你,嗯?白言尔,你还真的是……”


两人说着,都相视一笑了起来。


又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宁于怀侧头看向了窗外,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抿唇,高挺的鼻梁边落下了阴影,“言尔,我要结婚了。”


白言尔有些惊讶。


宁于怀看到白言尔的惊讶,倒是笑了,眼底的笑意清浅,他语气有些随意,也有些无奈,“早就想到了,家里安排的人,这样的路线,或许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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